我看著周圍那不斷盤踞的陰濁,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
“你覺得如果張文山直接殺蟲取寶,他還能自己活著離開嗎?”
我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驚恐。
就算是方老板和李韻也毫不例外。
可以說張文山已經算計到了極致。
不管是這裡的成蟲還是幼蟲,他們都是隻具備聽力而沒有視力。
他們可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母蟲。
隻要張文山乾掉了母蟲,然後再在我們腳下弄出點動靜。
那我們幾個就會成為給張文山擦屁股的犧牲品。
而張文山就會趁著這群陰濁攻擊我們的時候,逃出地下。
如此一來,我們所有人,就都成了張文山牽寶的踏腳石罷了。
我這邊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分析出來給他們聽。
幾人臉上都是露出了憤怒之色。
“這個張文山,真是陰損到了極點!”宋當家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張文山,恨得直咬後槽牙。
方老板直接抬手舉槍,將槍口對準了張文山。
“張文山,你趕緊給老子滾過來!你要是敢動這條母蟲,老子直接就斃了你,咱們誰也彆想活!”
方老板槍口遙指,口中發出警告。
我趕忙伸手去壓方老板的手腕。
因為我很清楚他的脾氣,如果張文山真的對母蟲下手,他絕對會扣下扳機,想著跟張文山同歸於儘。
但如此一來反而是著了張文山的道。
母蟲一死,我們這邊槍聲響起,這動靜必然會讓我們成為蟲群首要攻擊的目標。
而張文山也仿佛就在等待這個瞬間。
看到我把手掌壓到方老板手腕的那一刻。
張文山毫不遲疑,直接將開山刀刺入了母蟲的腹部。
“媽的!”
方老板怒罵一聲,還不猶豫的扣下來扳機。
“彭”的一聲槍響。
因為我壓著方老板手腕,所以這一槍根本就沒有打中。
張文山在母蟲身體裡一把就抓住了個什麼東西,緊接著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的意識到了張文山的可怕。
他不僅算計好了蟲群,就連我們的性格,也在他的算計之內。
他知道方老板易怒易殺人,斷定了如果做出這樣的事情,方老板一定會開槍。
他也知道我深思縝密,一定會想到開槍會吸引到蟲群,就會出手阻止。
從而會導致方老板大概率根本打不中他。
這看似所有的事情都十分巧合,但每一次卻都在張文山的算計之內。
母蟲的哀嚎尖叫瞬間停止,大量的粘液如洪水一般湧了過來。
周圍的蟲群也瞬間狂躁了起來。
我們這邊的槍聲一響,那蟲群全都不要命的衝了過來。
彆說是那些幼蟲的獠牙了,就算那些猛竄過來的成蟲,僅靠那堅硬的外甲也足以將我們碾成肉泥。
“二當家!二當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大小眼看著周圍衝過來的狂暴蟲群,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我....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