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血的笑容,看的我們脊背發涼。
大小眼更是嚇得頭發都立起來了。
“來人呐!快來人呐!來人!!”
大小眼接連喊了好幾聲,幾個弟兄都是慌亂中套上衣服衝了出來。
看到眼前這口中滴血,拿著塊模糊血肉的兄弟,大家都是感覺頭皮發麻。
但總歸人多了膽子就大了,大小眼聯合幾個兄弟,將那人按在了地上。
而我則是轉頭看向了他休息的房間。
我們這三個人睡一個房間,昨晚死了一個,按道理還剩下一個。
“糟了,快進去看看,恐怕又有人出事了!”
我指著那個房門大開的廂房,衝著幾個弟兄就是呼喚一生。
幾個人聽到我的話也是往屋子裡衝,我跟宋當家也是快步趕上。
但我們兩個剛走到門口,最開始衝進去的那個兄弟直接尖叫一聲,軲轆著就滾了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人被吃了?”宋當家將他攙扶起來,厲聲詢問。
“不...不是啊,比...比被吃了還恐怖啊!”
那人麵色蒼白,嘴唇都被嚇得發紫。
我跟宋當家剛一進去,就嗅到了房間裡一股子怪味。
走到床前,更是猛然一怔。
躺在床上的弟兄這次的確沒被吃,但是長著大嘴,整張臉已經完全血肉模糊,布滿了針狀的東西。
脖頸已經比大腿還粗,仿佛裡麵被塞了大量的雜物。
而他的肚子高高隆起,暴露的肚皮上布滿了青筋,仿佛再觸碰一下,就會直接爆裂。
他的胳膊全都是人類的咬痕,死狀十分淒慘和詭異。
聽到動靜的方老板也是趕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掏出手槍對準了那個棕色毛衣的弟兄。
“媽的,老子就知道是你乾的!你得給兄弟們償命!”
方老板火氣上湧,那股子無腦脾氣又上來了。
我看著他那模樣,重重歎了口氣。
“行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乾的,他隻是經曆了兩次事情,已經被嚇瘋了。”
我看著那蹲在地上傻笑的弟兄,不由得感到痛心。
因為我仔細查看了屍體,那屍體的臉上之所以已經血肉模糊,是因為被人塞了大量的鬆針。
鬆樹上那鬆針其實並不堅硬,但有時候紮人也是很疼的。
這兄弟明顯是被人一把一把的鬆針紮進了嘴裡,纖細乾硬的鬆針刺穿了他的口腔,全都冒了出來。
而他的腹中,也已經充滿了這種鬆針。
他的口腔,喉嚨,甚至體內,全都已經被鬆針刺穿。
但真正的死因,其實是被活活撐死的。
也就是說他在承受這萬針入體的痛楚時,是活著的,是有意識的。
我實在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狠毒,對我們如此恨之入骨。
但我可以斷定一點,那凶手絕對不可能是人!
“方老板,這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繼續留下來,恐怕還會繼續死人。”
“今天必須離開這,否則我們就不乾了!”
我看著方老板的眼睛,直接撂下了狠話,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堅定,讓方老板也有些怔住。
就在我們僵局的時候,老太太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床上的場景,直接尖叫著坐在了地上。
“山魈來了!是山魈!山魈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