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站出來的是個年輕人,戴著金絲眼鏡,鏡片上已經布滿水汽。
聽到他的話,我們幾個也是點了點頭。
這樣正常的見麵,可是我們進入大興安嶺後第一次遇到。
初次見麵,雙方都是警惕,而且都不想引起什麼爭端。
“沒錯,我們也是要進山的,咱們都是為了尋寶,沒必要自相殘殺!”
我看著那金絲眼鏡,也是開口念叨一句。
對方的人跟我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坐在不遠處,感受著篝火的溫暖。
“我叫林生,各位應該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吧?為什麼不進去呢?”
男人將金絲眼鏡拿下來擦掉水汽,衝著我們詢問了一句。
這裡燃燒著大量的灰燼,不難看出我們是在這裡過夜的。
“媽的,都是張文山那個慫貨!”
“要不是因為他怕死逃走了,我們今早就進去了!”
大小眼嘴快,還不等我開口阻攔,他就把實底透給人家了。
對方一聽到張文山這個名字,卻是神色一怔。
這讓我們都感到了奇怪。
“你們說的張文山,是不是那個拿著牽寶盤的憋寶人?”
林生坐在一邊的柴火堆上,衝著我們開口詢問。
聽到他這話,我們都是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眼神。
“你怎麼知道他?難道你們認識?”
我看著林生,現在也被他引起了好奇心。
對方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衝我們幾個擺了擺手。
“這個張文山可是個名人,這老小子進甲木斯兩次了,沒想到今年又來了!”
“誰也不知道這家夥想要找什麼,這樣的瘋子,在我們憋寶人道上也是出了名的!”
林生開口十分熟絡,仿佛對張文山無比了解。
這倒是讓方老板等人微微一怔,我更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說張文山進過甲木斯?他不是第一次來?”
我看著林生,腦海中想起了張文山之前的種種表現。
每一次的生死,他都是害怕到了極點。
上次差點被活埋,這貨更是哭著求我救他,可不像是個老手。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林生聽到我的話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是當然了,張文山這老小子當然不是第一次!”
“而且你們也不是第一批人!”
“他曾經利用藏寶人的身份,前後加入了兩條隊伍!”
“借著那些隊伍走到這甲木斯,然後就把人家丟下,自己一個人鑽林子,你們啊,都被他給利用了!”
林生言語間充滿了戲謔,仿佛對我們幾個感到可悲。
“這混蛋!張文山,我再遇到他,非殺了他不可!”
方老板想到張文山之前表現的種種,氣的咬牙切齒。
而我此刻卻更加好奇眼前青年的身份,心中更加警惕。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我看著林生,慢慢開口詢問。
林生擦著鏡片,臉上也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
“我就是北派藏寶人,道上人都叫我三爺!”
“而且...我就是引你們來甲木斯的人!”
林生臉上笑意更濃,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地圖扔在地上。
那地圖的一絲一毫,竟然都跟我懷裡的那張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