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咱們真聽這小子的挖樹嗎?”
“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啊?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林生看著眼前的樹乾,還是有些遲疑。
他這話一出口,我就趕緊湊到了前麵。
“那既然你覺得挖樹不保險,那你就自己下去,想想辦法對抗毒氣,怎麼樣?”
我這一句話說出來,就讓林生縮到了一邊。
畢竟誰都不想在下麵化為一團爛肉,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況且這用還願樹,找到回生樹的計劃,都是侏儒老頭他們的想法。
他林生不過就是一個跟班的。
為了彆人的計劃,丟掉自己的性命,也屬實不值當。
“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再這麼拖拖拉拉,現在就趕緊動手!”
侏儒老人不斷開口催促。
大小眼得到了允許,就不跟他們多說廢話,直接拎著鏟子就往下挖。
但這畢竟是一棵幾百年的老樹,下麵盤根錯節,不是那麼好挖的。
我們幾個跟著大小眼輪番上陣。
這下林生他們那一夥兒也不閒著了,都是上來幫忙。
雖然所有人都是輪流挖樹,一刻都沒有停歇,但畢竟隻有一把鐵鍬。
挖到最後,連那鐵鍬都被我們給磨小,也沒有挖出多少深度,但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我們都是一身汗水,隻能躺在地上好好,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有了侏儒老頭的坐鎮,我們倒是沒有太高的警惕性。
畢竟張文山那貨估計也沒膽子跟我們硬拚。
現在的他肯定正在地下,指揮著他那一群怪鼠,不斷篡改挖掘那些通道。
繼續把下麵弄的像個迷宮,然後釋放大量的毒氣,防止我們再殺個回馬槍。
我腦袋裡想著這些東西,然後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到了半夜,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脖頸上滑過,我沒有理會,但沒一會兒,又摸了一下。
我正困的要命,也沒有多想,以為是什麼動物或者風吹樹枝,隻是用手往旁邊撥了一下。
但是沒一會兒,我感覺有東西爬上了我的脖頸,我一睜開雙眼,眼前的情況讓我猛然一驚。
一張嚴重腐爛的人臉正趴在我的上方。
而一直在我脖子上動來動去的,不是什麼風吹樹枝,而是一雙已經乾枯腐爛的手掌。
“臥槽!”
我大喊一聲,直接一腳將眼前的乾屍踹開,然後咕嚕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都趕緊醒醒,都趕緊醒醒,彆睡了,都彆睡了!”
我衝著身邊那些還在打呼嚕的同伴不斷呼喊。
他們警惕性也很高,聽到我的動靜,也瞬間睜開了眼睛。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看向眼前,這場景簡直讓我感覺還在夢裡。
倒不是因為那些活過來的乾屍有多麼恐怖,畢竟這些事情我們自從進入大興安嶺,見得還是不少。
最讓我們所有人吃驚的是,之前掛在樹上的那些乾屍,此刻全都漂浮在老樹的周圍。
他們的脖頸上還纏繞著樹藤,這些樹藤就好像是提線木偶的絲線一般。
在這些樹藤的作用下,所有的乾屍全都被提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