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露難色,紛紛低下了頭。
刑銘所說的都是事實,他們確實沒有辦法反駁。
不過短暫的沉寂之後,蘇溢川忽然發出一聲嗤笑。
他撫須嗤笑道:“你所說的確不假,但有一條,蕭辰就不能為東廠督主!”
眾人疑惑不已,都不自覺地看向蘇溢川。
蘇溢川緩緩說道:“太祖遺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嘩然,雖然這話在其他人說來沒有什麼威懾力,但從蘇溢川口中說出,味道可就完全變了。
刑銘眉頭一鎖,隨即笑道:“丞相大人,規矩是死的,人是活著的,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這話雖然有幾分調侃的意味,薑漣漪等人卻絲毫笑不出來,畢竟蘇溢川所說是不爭的事實。
要是讓蕭辰當了這個督主,說不定會給他扣上一個不敬先帝的帽子。
想到這裡,薑漣漪瞬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刑銘似乎也看出了薑漣漪的難處,他沉吟了片刻,忽然說道:“大楚如今內憂外患,陛下還不是要銳意改革,為了大楚社稷?”
“如果因為太祖遺訓讓大楚覆滅,相信這才是先帝不願看到的事情。”
“臣認為,陛下此舉不是不敬先帝,而是為我大楚國運著想!”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薑漣漪,就連蕭辰眼睛都亮了一下。
果然,周圍的大臣聽到這話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蘇溢川拿太祖壓人,刑銘直接用大楚國運反擊,兩人可謂打了一個平手。
雙方僵持不下,一時間都難以說服對方,
蘇溢川忽然看向蕭辰,笑著道妥協道:“侍郎所說也有道理,不如這樣,讓蕭辰證明他的能力,老夫就不阻攔了。”
“蕭辰所做的事情,還需要再次證明?”刑銘眉頭一挑,氣憤道。
蘇溢川緩緩搖頭,“督主之位事關重大,也不是他有幾個鬼點子就能勝任的,他更需要有斷案的能力!”
刑銘一愣,蘇溢川這話說地有理有據,他實在是無法反駁,並且,他也看出這已經是蘇溢川在讓步了。
於是,刑銘緩緩點頭。
薑漣漪歎了一口氣,看出雙方無意爭論下去,隨即開始主持大局,“你們說吧,怎麼讓小辰子證明?”
蘇溢川躬身道:“陛下,京城分為長安和萬年兩縣;讓蕭辰和刑部侍郎各選一縣,去斷案!誰更出彩,便由誰來,可好?”
薑漣漪略微思考了片刻,麵露難色,不過還是看向蕭辰,“你覺得呢?”
蕭辰急忙拱手,“小的一切都聽陛下的。”
薑漣漪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吩咐道:“好,那比試就這麼定了,三日後比試!”
眾人皆是跪拜而下,齊聲道:“謹遵陛下旨意!”
薑漣漪眉頭依舊緊鎖,隨即揮袖道:“退朝!”
隨後,眾人魚貫而出,不多時,大殿之上便隻剩下了蕭辰和蘇溢川兩人。
蘇溢川緩緩走到蕭辰的麵前,笑道:“小辰子,你可有怨老夫?”
蕭辰心中雖然十分不爽,不過還是極為恭敬道:“小的不敢,丞相既然這麼做,一定有丞相的道理!”
蘇溢川緩緩點頭,隨後撫須笑道:“不錯,老夫這麼做的確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