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還沒有查清!請尊上責罰!”刑銘麵露驚慌,恭敬道。
即使身為高高在上的兵部侍郎,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低下的奴仆,就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分毫。
要是蕭辰在此地,一定會十分震驚,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刑銘甘心屈居人下。
刑銘此刻心中打鼓,他實在不知道尊上會如何罰他,之前尊上懲罰手下的手段還讓他曆曆在目,每次想起都忍不住戰栗。
他低垂的手指在此刻漸漸抖了起來。
聽到刑銘的話之後,屏風後的尊上沒有馬上要懲罰刑銘的意思,反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刑銘隻能聽到佛珠撚動的聲音,每一次撚動,就像是一記重錘打在他的胸口,讓他心底像熱鍋上的螞蟻。
刑銘額頭已經漸漸滲出顆顆晶瑩的汗珠,就在這時屏風後忽然傳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
在外人聽來,也許這道聲音滲人,但刑銘聽到之後,反而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屏風後尊上的聲音緩緩傳出,“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去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司輔澤那個老家夥為何要救蕭辰。”
刑銘如蒙大赦,急忙拱手應下。
屏風後再度有疑惑的聲音傳來,“司輔澤那個老家夥,縱橫沙場幾十年,女兒被蕭辰暗殺,按理說不可能查不到蕭辰頭上!”
“但這個老家夥不僅沒將蕭辰就地格殺,反而將他從宗人府救了出來,實在是有趣!”
說罷,屏風後再次傳來意味深長的笑聲。
刑銘眉頭緊鎖,他也想不明白衛國公到底在做什麼。
就在這時,閣樓外忽有聲音傳來,“尊上,屬下查到了一些關於蕭辰的線索!”
屏風後的尊上瞬間便來了興趣,“哦,來地正是時候,說來聽聽!”
說罷,尊上便看向刑銘,淡淡道:“你也聽一聽吧,說不定對你之後的調查有幫助!”
刑銘恭聲應道:“是!”
緊接著,一名身穿黑衣,頭戴褐色鬥笠的男子走入閣樓。
屏風後的男子撚動手中佛珠,發出沙沙作響之聲,他緩緩說道:“什麼線索,說來聽聽!”
頭戴褐色鬥笠的男子躬身拱手道:“最近蕭辰經常去一個名叫清水巷的地方。”
被尊稱尊上的男子撚動佛珠的手驟然一停,疑惑道:“清水巷?他去那裡做什麼?”
“屬下也十分疑惑,所以在那裡蹲守了幾日,發現他經常去的宅子裡麵住著兩名女子!”
尊上心中泛起了嘀咕,忽然笑道:“一個太監,難不成還金屋藏嬌?”
頭戴鬥笠的男子緩緩搖頭,遺憾道:“臣在那裡蹲守的幾日,還沒查清這兩名女子是什麼身份!”
刑銘皺眉,細想起來和蕭辰相處的點滴,並未察覺到他進屋藏嬌啊!
更何況,一個太監,金屋藏嬌?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既然還沒查出來,那就繼續查!”就在這時,尊上的聲音再度傳出。
不過停頓了片刻,尊上忽然沉聲道:“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頭戴鬥笠的男子心中一驚,他急忙恭敬道:“屬下明白,不過那兩名女子近日去了雲水縣,所以屬下才來稟報尊上!”
“雲水縣?”尊上狐疑道。
“不錯,她們前往的正是清水縣,不過蕭辰並未跟去!”鬥笠男子恭敬道。
“雲水縣的花燈節是不是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