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在薑漣漪那陰冷的注視之下，林父一時間也是惶恐萬分，慌忙間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他雖說看不慣蕭辰作威作福，可當代聖人接連輸了蕭辰兩陣……這已是事實！
薑漣漪或可無視今日太虛子於殿前僭越，但卻不能將此事所帶來的影響也一概無視……
太虛子作為當時讀書人心中神明，結果卻連蕭辰這麼個太監都辯不過——
這已然不是在打讀書人的臉，這是在打整個大楚的臉！
“太醫院研製解藥一事仍由蕭辰督辦，其餘人等需全力配合，不容掣肘！”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退朝！”
……
與此同時的皇城之外，大楚皇城之內的眾多讀書人也都在靜候宮內比試結果。
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聽著太虛子的聖人之名長大，如今聽聞他要當殿辯駁蕭辰這個禍胎，自是紛紛主動為他助威……
不過隨著宮中消息不斷往外傳出，這群先前還滿腔熱血的讀書人此刻卻是如墮冰窖！
“太虛子……竟然輸了？”
“太虛子那可是我被讀書人的楷模，怎麼會輸？”
“絕對不可能！定是那蕭辰用了什麼妖術，這才致使聖人氣急攻心！”
“不管是天文還是詩詞，太虛子大人皆是當世第一，怎麼會輸給這麼一個閹人！”
於他們眼中，今日太虛子去宮中比試可謂十拿九穩，縱是鬥敗了蕭辰那個閹宦也在情理之中。
而現在宮中敗報接連傳出，這讓這些將太虛子奉若楷模的讀書人如何能夠接受？
就在宮外無數讀書人為之義憤填膺之際，宮中太監隨即帶著聖旨而來。
“陛下有旨，蕭辰乃是聖人鬼穀之徒，絕非我大楚禍胎！”
“此後疫病經由此人督辦，各地官員不得掣肘，全力配合！”
隨著聖旨宣讀已畢，蕭辰的身份立時便在這些讀書人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太虛子是當世聖人不假，但鬼穀之名無異於是古代聖賢！
尋常市井之中若是有人如此論述，那大多數人皆會覺得此人怕是得了失心瘋，竟敢對古時先賢攀高枝……
而現在可是當朝陛下親口承認，金口一開立時就有不少讀書人醒悟過來！
“蕭辰……居然是先賢弟子？”
“若是如此一說的話，那太虛子輸給他倒也算不得冤枉……”
“什麼太虛子，什麼聖人，我看分明就是個自詡身份的沽名釣譽之徒！”
“竟敢說先賢弟子為當世禍患，我看他這雙狗眼怕是早就瞎了！”
有了鬼穀之名打底，在場的許多讀書人立時便對太虛子這個名字棄若敝履……
他能夠聞名當世固然不假，可在這些讀書人眼中即便如此也不能與先賢做比。
即便他是聖人，可再尚未發跡時那也是讀著先賢典籍才有今日成就……
區區一介凡人去和傳說做比，豈不是侮辱傳說？
雖說當世讀書人之中許多都更為在乎名望，可其中卻不乏有人更樂於將眼界放於實地。
太虛子今日無功而返，換言之便是日後這調製解藥一事仍舊要壓在蕭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