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京都內風平浪靜，蕭辰也是在將事情辦妥後第一時間將事情送到了薑漣漪的案前。
有了詳細罪狀，薑漣漪這位女帝隱藏在暗中的力量也開始與東廠迅速配合起來，至少要在三甲的名單出爐之前，一直沒有類似的消息在朝堂之上傳開。
至於那最後定三甲時，蕭辰偷偷塞進去的那些人依舊沒有被人剃了出來……
這如此明顯的反饋，讓蕭辰也察覺蘇媚兒哪位頗為神秘的鄰邦貴妃，也是在暗中幫著蕭辰隱藏著這些行跡。
至於宋濂那些高官，或許是因為前幾年的科舉舞弊做的太過順風順水，而且也從未想過當今天子竟然會突然會對這種事情做手腳，所以對其中的異常明顯關注不夠，也並未覺察出什麼明顯的問題。
半月之後，隨著秋日的涼爽越發濃鬱，地處京都太學不遠的客棧周遭，各地學子也都在心緒繁雜的聚集在樓下，無心飲食的各自打聽起了消息。
“唉，看來今年又是沒戲了。”
“林兄何出此言，你的一手策論曆來在學子之中備受吹捧，任誰看了都是讚不絕口……”
如今坐在他身邊的那位學子膚色黝黑，正是那個在考院之中與蕭辰有過幾麵之緣的沈昭然。
“那又有何用？”
林姓書生苦笑著壓低聲音道：“每科取的人就這麼多，朝中大員托幾個，宮裡再定幾個，太學在取幾個，像我們這種外地來的放在這京中有算什麼？”
“就算是朝廷想找幾個有才之人做陪襯，堵上天下讀書人的嘴，那也有大把的京中名士可選……”
“就憑咱們這些人的身份，怎麼也輪不到我們的頭上。”
酒桌一邊另一位讀書人似是多喝了幾杯酒，胸中又有積鬱不得發泄，冷笑道：“林兄說的不錯，我看這秋闈今後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免得你們兩人還得浪費銀兩……”
“什麼狗屁會試，說白了不過是給朝中官員自己挑狗罷了！”
沈昭然臉色一黯，繼而眼中流露出幾分懼色，苦勸道：“侯兄聲音小些，若是讓這京中的密探聽著先不說你我仕途，怕是連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他口中的侯兄名叫侯成，雖說在京中也有些才名，但卻是極不愛走權貴路子的怪人。
此刻聽著友人提醒，侯成不由哈哈大笑：“東廠雖然恐怖，但也瞧不上你我這些小人物……”
“若是他們真的厲害，怎麼不去看看那科舉上的弊案？”
沈昭然微微搖頭：“東廠在民間口碑雖然不好，但在監督吏治上的確有用……”
“官家哪有清白人？要是都將希望寄托於這些貨色，那不是與虎謀皮？”
沈昭然反駁：“這官也是讀書人選的，哪裡可能全是壞人……”
就在他思索要從為官之人之中尋出個以清名著稱的人物之時，卻是一直找不出。
訥訥半晌後這才有些狐疑的嘀咕道：“依我看，此次秋闈的那位居中郎，就是個極好的官！”
他身旁兩人自然知道沈昭然在衣衫裡被那位蕭大人查出夾帶後揪出來的事情，不禁齊聲取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