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玨回想著今日在大殿上發生的一切,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變得越發清晰!
趙飛揚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雖說長著一張並未有任何變化的臉,但他明顯能夠感覺得出來,趙飛揚的內裡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那種臨危不懼的氣勢,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倘若……倘若若虛道長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思及此處,趙玨再也坐不住了。
他猛然抬頭,看向跪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管家,大聲吩咐道:“去,給本皇子準備車馬,本皇子要出府!”
若換做平日裡,管家肯定要擔憂的問上一句,此時出府怕是會有不妥。
但今日,管家一言不發,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按照大夏的祖製,皇子長至十二歲,必定要離宮立府。
至於冠禮,則由皇帝決定,最晚將會在二十一歲之前舉行。
授冠後,便證明皇子已然成年,可接觸朝政,受封官職。
而如今,除去太子,也便是趙飛揚,仍舊居住在東宮,其他皇子均以立府。
趙玨此番深夜出行,便是為了尋找其他皇子,商議如何除掉趙飛揚!
此行第一個目的地,是二皇子府。
趙玨身旁的隨行小廝敲了許久的門,方才有人應。
可二皇子卻並未接見趙玨,而是推脫身體抱恙,早早歇下,希望趙玨明日再來。
接下來,三皇子、五皇子都用類似的借口,將趙玨拒之門外。
唯一年齡最小的六皇子,一臉笑容的見了趙玨。
“四哥深夜前來,可是為了太子一事?”
彆看六皇子年齡最小,生母更不甚受寵,也可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讓他比旁人更加玲瓏剔透。
“六弟所言甚是!”
“今日大殿之上發生的一切,想必六弟一定有所耳聞。”
“難道六弟不覺得,太子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嗎?!”
六皇子趙瑜微微頷首,“太子脫胎換骨著實奇怪,不過父皇也並未恢複其太子之位,四哥何需如此憂心?”
趙瑜一番話,將趙玨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撤下,令他尷尬異常。
“六弟此言差矣!”
趙玨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他之所以深夜拜訪,是因為他擔心太子之位會重新回到趙飛揚手中。
“哦?”
“臣弟願聞其詳!”
定了定神,趙玨緩緩開口道:“六弟可曾想過?”
“倘若太子以不再是太子,父皇又恢複其太子之位,我大夏的國運,豈非會受到影響?”
盯著趙玨,六皇子趙瑜臉上笑容不減。
“臣弟覺得,四哥怕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倘若大皇子,也便是當今太子有任何異樣,父皇豈能不知?”
“又如何輪得到你我置喙?”
說罷,他便不等趙玨繼續解釋,便打了一個哈欠。
“四哥,時辰不早了。”
“您也應當回去好生歇息了,臣弟明日再去四皇子府,陪四哥你說話可好?”
趙玨哪裡不知,他的這位六弟,明顯是在對他下達逐客令。
若他當真還要繼續留下,倒是也有些不識抬舉了!
冷哼一聲,趙玨轉頭便走。
看著趙玨的背影逐漸消失,一人出現在了趙瑜背後。
“六皇子,四皇子如今找上門來,怕是要通過太子一事,與您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