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宮中準備的馬車,趙玨這才想起,詢問錢公公他究竟為何被傳召入宮。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趙飛揚已經性命垂危,而他即將成為儲君的美好幻想。
可錢公公接下來的話,卻令趙玨是既憤怒,又覺得脊背陣陣發涼!
錢公公收起麵上的笑容,湊到趙玨身旁,低聲說道:“殿下,大皇子在宮中遇刺!”
“陛下派到大皇子身邊的拱衛司鎮撫使,在刺客的身上搜出了四皇子府的玉牌,這件事您可千萬要當心,絕對不能被大皇子鑽了空子!”
“什麼?!”
聞言,趙玨渾身開始不住地顫抖。
如今,京城之中因為趙飛揚於東宮遇刺險些喪命一事,已經鬨得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認為,此事一定與他脫不了乾係。
畢竟在父皇的所有子嗣當中,目前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派人收買的小太監下落不明,令他日日寢食難安,根本不敢離開四皇子府半步,就是生怕有人發覺他與此事有關。
卻不成想到,他都已經避嫌避到了這個份上了,居然還有人不願放過他!
“是何人所為?!”
“究竟是何人所為!”
“本殿已經許久未曾離開四皇子府,也名四皇子府的所有下人小心行事,怎麼還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錢公公也搖了搖頭,他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何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陷害四皇子。
要知曉,四皇子母族的勢力,雖說不至於大夏境內無人能及,但也絕對不可能有人膽敢對四皇子動手。
此時,趙玨方才從美夢中驚醒,他立刻拉住了錢公公,問道:“你,你是父皇身邊的人,你可否知道,父皇是否相信此時與本殿有關?”
錢公公自然不敢有所隱瞞,皇貴妃平日裡給了他不少好處,他自然要幫助趙玨,便將兩儀殿內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趙飛揚幫本殿說話了?”
錢公公連連點頭,“彆說是殿下,就算是奴才也不知,這大皇子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聽見這話,趙玨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二人交談之時,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大夏律例,不論是何人,入宮一律隻能步行。
若是受到了皇帝的賞賜,方才可以乘坐轎輦。
所以,即便是地位尊崇的四皇子,也隻能懷著一顆緊張的心,一步一步的走到兩儀殿。
兩儀殿內,趙飛揚被玄隆帝賜座。
“飛揚,你並未對玨兒懷恨在心,倒是不失兄長風範!”
趙飛揚謝恩後,繼續笑而不語。
玄隆帝倒是洗腦的高手,他差點被殺,沒有懷疑老四,就是不失兄長風範。
是不是等他那天被打殘了,打死了,也不能記恨陷害了他的手足?
至於這句話,趙飛揚也一早就看明白了。
不過就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罷了。
他不會信,也絕對不可能信。
就在兩儀殿內的氣憤陷入僵局的時候,離開多時的錢公公,也終於重新回到了兩儀殿。
“啟稟陛下,四皇子正在殿外等候!”
“傳!”
趙玨走進兩儀殿的時候,便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趙飛揚,他想要從趙飛揚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卻隻看到,趙飛揚絲毫沒有遲疑,臉上的笑容和前兩次見到的時候,一樣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