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沉默多時的上官均,瞧見此等情形,突然笑了起來。
“大皇子,這便是您口中所言此事的始末?”
趙飛揚點頭,扭頭正視上官均,想看看上官均又相出搞些什麼幺蛾子!
在趙飛揚的注視之下,上官均一改先前的頹廢,拱手作揖,對玄隆帝說道:“啟稟陛下,倘若大皇子要說的便是這件事,那依臣所見,陛下萬萬不能答允!”
聽聞這話,玄隆帝一言未發,似乎在等待著上官均的下文。
“為何?”
上官均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此前,臣認為是大皇子菩薩心腸,眼看著西邦百姓深陷水火,想要幫上一幫!”
“可如今,難道陛下不覺大皇子此番行為舉止頗為怪異?”
“看似大皇子是為了大夏邊城免受西邦侵擾,但所行之事卻並非隻是在幫助大夏邊城免受侵襲!”
眼看著上官均要說的話,恐怕會令鮮於琿聽個真切,甚至是會引來鮮於琿的不滿,玄隆帝便打算製止。
“上官均,你住嘴!”
雖遭到了玄隆帝的訓斥,但上官均卻一點也不生氣。
他甚至麵帶一抹得意,看向了趙飛揚。
隻要他能想辦法令陛下不會輕信甚至按照趙飛揚的提議去做,同時還能摸黑趙飛揚一把,那他的目的便也就達到了!
鮮於琿也看懂了玄隆帝的用意,知曉有些話他在場這些人怕是說不得,當即便提出告辭。
“看來,此番不論是陛下,還是大皇子,亦或者是上官大人,都未曾商議好,在下還是改日再來吧。”
玄隆帝露出一抹輕鬆,揮手叫來錢公公。
“此番,是朕有欠妥當。”
“他日,朕定然會當眾將結果告知使臣。”
說罷,玄隆帝朝錢公公使了個眼色,錢公公立刻會意,走到鮮於琿的麵前,恭敬的說道:“使臣大人,請!”
“奴才為您帶路!”
鮮於琿離開後,兩儀殿內的氣憤頓時變得十分壓抑。
上官均自認勝券在握,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等著看趙飛揚的笑話。
趙飛揚立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受任何人和事的影響的模樣,與兩儀殿內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良久,玄隆帝方才開口問道:“上官均,你方才是想告訴朕,大皇子提出的建議,並非是妄圖解決大夏與西邦之間的矛盾?”
聽聞玄隆帝的話,上官均更是信心十足。
縱然趙飛揚說的對又如何?
隻要陛下站在他這邊,相信他說的話,那趙飛揚便沒有任何勝算!
“啟稟陛下,臣不敢妄自揣測大皇子的用意。”
“隻不過,從大皇子的所作所為來看,大皇子所做的事情,好似對大夏並無任何好處!”
“此事對大夏沒有任何好處,可大皇子卻極力促成此事,這一點卻似有些耐人尋味!”
聽見這話,玄隆帝的目光自然便落在了趙飛揚的身上。
事實便如同上官均說的一樣,趙飛揚幾次三番的解釋,都沒有解釋清楚,他所提出的這一切,究竟能夠給大夏帶來何種好處。
若一切當真如同上官均所言那般,他不僅僅不會讚同趙飛揚的提議,甚至會徹底“放棄”這個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