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趙飛揚心中當真從未考慮過大夏不成?
這一認知,讓文武百官皆覺得不能接受。
“本宮一早便說了,上官大人的這個習慣著實惹人生厭!”
“本宮的話還未曾說完,上官大人便急著定本宮的罪了?”
被懟得臉色難看的上官均,又哼了一聲,再沒有開口。
“父皇,兒臣請求父皇將抵禦嚴寒的物資,通過與西邦通商的商人,送到西邦百姓的手中。”
“至於推行火炕一事,若是父皇願意讓兒臣監督,那兒臣便絕不會令父皇失望,倘若父皇覺得兒臣難當大任,兒臣也可將火炕建造的原理以及過程,統統交給父皇信任之人!”
此時,此前一直為趙飛揚說好話的劉太傅,仍舊一臉費解。
“殿下,雖然推行火炕,確實可以令大夏邊陲百姓,以及西邦百姓皆不用遭受寒冬的侵襲,可此舉對大夏有何好處?”
說著,劉太傅還看向了一旁的鮮於琿。
今日,鮮於琿也被邀請到場,不過他也很好奇趙飛揚所說的代價究竟為何,便一直未曾開口。
“使臣大人,老臣有句話,雖然不中聽,但確實老臣的心聲,還望使臣見諒!”
聞言,鮮於琿輕笑。
“這位大人你放心大膽的說來便是,在下可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兩句不中聽的話便要在朝堂之上大鬨一通。”
說著,他的眼神瞟向一旁的上官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的話,險些讓劉太傅忍俊不禁。
不過,他還是忍住沒笑,望向趙飛揚,沉聲問道:“縱然殿下心係天下蒼生,不願瞧見西邦百姓受苦。”
“但殿下可曾想過,倘若西邦人連嚴寒都不再畏懼,那我大夏邊陲,是否會遭受西邦更為嚴重的侵擾?”
這話一出,鮮於琿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西邦與大夏的關係就是這麼尷尬,有些話不說則以,說了便會讓他無法自處。
隻不過,大話他先前都已經說了出去,此時反悔,未免有些不妥。
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大皇子,劉太傅所言極是!”
“西邦都是一群貪得無厭的家夥,他們侵擾我大夏邊城,就是想要不勞而獲,哪裡是因為他們日子過不下去了?”
“沒錯,殿下您此舉,看似拯救了西邦那些迫於生計的百姓,但實際卻是養虎為患,放虎歸山啊!”
朝堂上一時間議論紛紛,但多數人都不看好趙飛揚的提議,甚至是覺得趙飛揚此舉過於兒戲!
趙飛揚卻在這個時候微微一笑。
“放虎歸山?”
“套用一句上官大人的話,難道這件事諸位大人能想到,本宮便想不到嗎?”
“寒冬將至,本宮確實打算將這些抵禦嚴寒的法子儘數傳授給西邦,但本宮也有條件。”
“如若西邦王當真覺得本宮的提議有用,那便要答應大夏,此後的三十年內,絕不可與我大夏開戰!”
“如此一來,諸位大人是否還覺得,本宮此舉乃是放虎歸山,養虎為患?”
說罷,趙飛揚便轉頭看向上官均。
“上官大人,如今您可否還覺得本宮與西邦不清不楚,甚至還有造反的可能?”
說話間,趙飛揚麵上的笑容略顯揶揄,仿佛是在嘲笑上官均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