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並沒有因為上官嘉樹口出狂言而覺得不妥,真正令他覺得傷心的,並非是上官嘉樹的話,而是他長姐的態度。
長公主在聽聞上官嘉樹的話後,並未替趙飛揚說一句公道話,反而跟著笑得花枝亂顫。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趙飛揚還真的跟狗兒一樣聽話,你說讓他往東,他便不會往西!”
趙飛揚不懂,為何先前還會軟言軟語寬慰他的長姐,為何會說他像狗一樣?
那日起,他便再未曾跟上官嘉樹一行人一塊玩耍。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趙飛揚便瞧見了玄隆帝橫眉立目的盯著上官均。
“你的長子還未到弱冠之年?”
“朕的大皇子便道了弱冠之年?”
“都是一般大的年紀,為何你的孩子便無法為朕分憂,看來上官均你在教導子嗣的這件事上,並無任何建樹!”
“如此也正好,讓你的長子跟隨著飛揚一同前往邊城,便能夠讓他也學學如何為大夏百姓做事!”
上官均正要辯駁上幾句,玄隆帝直接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退朝!”
玄隆帝冷哼一聲,率先離開了大殿。
上官均如同失了神,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動彈半分。
四皇子黨的其他成員,紛紛上前勸慰上官均,趙飛揚撇了一眼,便離開了大殿。
如果上官均沒有執意阻撓他前往邊城一事,怕是也不會引得玄隆帝震怒,還把自己不成器的長子給搭了進去。
如今,隻能說這是他自作自受了!
……
東宮。
前往邊城一事,基本上就已經定下來了,趙飛揚神清氣爽,一身輕鬆。
可他還沒高興多久,李公公卻繃著一張臉,走進了他的書房。
“殿下,不好了!”
瞧李公公的模樣,趙飛揚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李公公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當即便放下了手裡的毛筆,正視李公公。
“李公公,您也是時候改改這個毛病了。”
“您這位在宮中見多識廣的掌事太監,怎麼能動不動就這般急躁呢?”
李公公垂首,但再度抬起頭的時候,臉色也仍舊很難看。
趙飛揚還未等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便隻聽外麵傳來一陣吆喝。
“趙飛揚呢?”
“本公子來東宮是為了見他的,可卻遲遲未曾見到人,這是何意?”
聽見這道聲音,趙飛揚便知曉李公公為何臉色這般難看了。
原身小時候所經曆的那些事情,李公公也多少知曉一些,自然不待見上官嘉樹。
趙飛揚緩緩起身,在李公公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無妨,此事交給本宮。”
說罷,他便抬腿走出了書房。
東宮的院子裡,上官嘉樹帶著小廝站在正中央,身邊圍著一群宮人,紛紛攔著他,他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究竟何人在本宮的東宮大聲喧嘩!”
聽聞趙飛揚的聲音,東宮的宮人紛紛跪地求饒。
“殿下息怒,奴才知錯!”
趙飛揚並未開口讓這些宮人起身,反而將目光落在了上官嘉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