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有一口氣撐著,燒了一土窯磚塊的上官嘉樹回到丞相府的時候,也累的不成人形了。
丞相夫人最心疼這個唯一的兒子,瞧見上官嘉樹連走路都不穩了,頓時淚眼婆娑。
“我的兒,快讓娘親瞧瞧!”
快步行至上官嘉樹身旁,丞相夫人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心疼之色越發明顯。
“不是入宮與那大皇子商議前往邊城之事了嗎?”
“為何我兒累成這副模樣?”
聽聞母親提起趙飛揚,上官嘉樹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十分難看!
“娘親,莫要在兒子麵前再提起那個人,兒臣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一聽這話,丞相夫人便猜到,上官嘉樹與大皇子定然是鬨出了不愉快。
縱然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丞相夫人也未曾繼續追問,連忙招呼身旁的貼身婆子,伺候兒子沐浴更衣,回去歇息。
上官嘉樹與母親之間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虛禮,他朝著母親微微欠身,便跟隨母親身邊的貼身婆子,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始終跟在他身後,被李公公打的“麵目全非”的小廝,被丞相夫人攔了下來。
“你留下!”
今日在東宮的遭遇,已然讓小廝產生了心理陰影,如今聽聞夫人的聲音,都把他嚇得當即便跪在了地上。
“夫人,奴才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不論是上官嘉樹的改變,還是小廝行為舉止的異常,都讓丞相夫人心中疑惑重重。
她冷著臉,死盯著麵前的小廝。
“你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今日公子入宮麵見大皇子,究竟發生了何事!”
“為何我兒會累成這副模樣!”
聽聞丞相夫人所言,小廝這才意識到,方才夫人可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要詢問公子在東宮受了什麼委屈。
此時,小廝連忙叩拜丞相夫人,將上官嘉樹在東宮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丞相夫人。
聽後,丞相夫人秀眉微蹙,思量片刻便起身前往上官均的書房。
書房外。
貼身服侍上官均的小廝連忙攔住丞相夫人。
“夫人,此乃書房重地,夫人不可擅闖!”
瞥了小廝一眼,丞相夫人冷哼一聲,隨即便朝著書房內大聲喊道:“上官均,今日,你若是不讓我進去,我明日便帶著嘉樹回娘家去,你自己看著辦!”
上官均的妻子,也是大門大戶出身。
過門後,她的肚子也十分爭氣,剩下了上官柔後,便生下了上官嘉樹。
更何況,上官柔如今聖寵正濃,便是上官均也要給她幾分麵子!
片刻後,書房門便被打開,一身便服的上官均皺眉從書房走出。
瞧見夫人,上官均擠出一抹笑容。
“夫人你這是何故?”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聽聞這話,丞相夫人冷哼一聲,推開小廝便走進了書房。
上官均見狀眉頭皺得更緊,卻也不放在轉身走入書房的同時,吩咐小廝定然要守好書房,不可令任何人靠近。
回過頭去,上官均便瞧見了氣憤異常的夫人。
“這是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