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身體,上官柔跪在龍榻之上,一副淒淒切切的模樣。
“陛下,臣妾知曉您懲罰玨兒,是因為玨兒做了令陛下您失望的事,可玨兒並無惡意,隻是想讓陛下看到他的努力!”
聞言,玄隆帝緩緩睜開雙眼,靠在軟枕上,盯著上官柔。
“自幼,玨兒便知曉大夏能夠奠定百年基業,皆因陛下與先皇的努力,玨兒便將為大夏,為陛下您分憂作為己任。”
“他如今尚且年幼,有時想法確實天真了些,可他的這份心是好的啊!”
說話間,上官柔擠出幾滴眼淚。
“皇貴妃想讓朕如何處置玨兒?”玄隆帝語氣冰冷,似是已經有些慍怒。
若是換作平日裡,上官柔定然是那最知進退之人。
察覺到玄隆帝慍怒之時,絕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可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都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隻得硬著頭皮繼續為趙玨說好話。
“臣妾自然不敢左右陛下的決定,但臣妾聽聞玨兒在府中禁足思過,早就已經意識到了他的錯誤,還望陛下能夠給玨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縱然她深受聖寵,可她也知曉什麼能求,什麼強求不得。
如今,她自然不會請求玄隆帝立刻解了趙玨的禁足,令他可以自由活動。
便是她當真能夠利用皇帝對她的寵愛,令皇帝做出這樣的決定,可她的玨兒要麵對何種境地?
一個沒有絲毫建樹的皇子,連一點功績都未曾做出來,便被解了禁足,不再懲罰,她的玨兒定然會被世人戳斷脊梁的!
“哦?”
“柔兒可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上官柔並未立刻接話,要是表現的太過明顯,玄隆帝定然會因此懷疑、忌憚與她,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所以,上官柔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十分忐忑的抬眼瞧了瞧玄隆帝的臉色,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這副對玄隆帝十分懼怕的模樣,令玄隆帝頗為受用。
身為大夏皇帝,他就是要大夏的所有百姓,包括世家大族,看到他便覺得害怕,時時刻刻都擔憂惹惱了他。
“朕與柔兒雖未曾行大婚之禮,卻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也孕育了玨兒這般聰慧的孩子,柔兒還有什麼話不能對朕直說的?”
有了玄隆帝這句話,上官柔這才表現出一副安心的模樣。
她軟聲軟語的向玄隆帝解釋道:“臣妾知曉玨兒犯了錯便應當懲罰,可陛下您將他禁足在皇子府中,臣妾怕是不能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天真會給大夏帶來多少麻煩。”
“所以臣妾懇請陛下讓玨兒與大皇子一同前往邊城!”
先前還對上官柔寵溺至極的玄隆帝,在聽聞她的這番說辭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上官均的兒子對大皇子不敬,被他嚴懲。
轉過頭來,上官柔便要求他讓趙玨與大皇子一同前往邊城,這一切之間難道都是上官一家給他做的扣?
目的,自然是為了讓趙玨在這次前往邊城的機會當中,做出一番功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