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上官讚,可是在邊城待的時間久了,久到讓你忘記了何為君臣之禮!”
沒錯,上官讚雖貴為鎮邊大將軍。
但皇子若是自發對他尊敬,那便是他受人尊敬。
倘若皇子不曾對他表示尊敬,甚至說是皇子斥責了他,他據理力爭可以,若是公然侮辱皇子,令皇室顏麵有損,那便是他的錯!
“陛下!”
“末將……”
上官讚被玄隆帝訓斥,就等於上官一族都受到了玄隆帝的訓斥。
趙玨雖姓趙,可與他更為親近的還是上官一族,他無法對這件事坐視不理!
更何況,他也不願瞧見趙飛揚這般得意,便站出來為上官讚鳴不平。
“父皇,上官將軍的話雖然說的直了些,可卻話糙理不糙。”
“今日這場宮宴,是大皇兄親自求來的,也是大皇兄親自操持的,可大皇兄卻在這等情況下,鬨出了這麼一出。”
“這是什麼意思,父皇可曾想過?”
玄隆帝確實對今日發生的事情十分不滿,但他也不傻,也明白趙飛揚是絕對不可能故意辦一場宮宴,故意給他難堪。
不論趙飛揚是否想要恢複太子之位,他肯定都要在他麵前表現得小心翼翼的。
“休要胡言亂語!”
“飛揚,朕還有事,便不在你這裡多留了。”
“切莫忘記你向朕求來這次宮宴的目的是什麼!”
說罷,趙玄明便冷哼一聲,離開了東宮的正殿。
了塵道長看著玄隆帝的背影,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東宮正殿也跟著頓時安靜下來。
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玄隆帝一走,趙玨與上官讚便將矛頭直接對準了趙飛揚。
“大皇兄,如此你便開心了?滿意了?”
“父皇好不容易愁容舒展,你卻偏要故意刁難那位了塵道長,莫非你心中對父皇有何不滿?”
趙飛揚冷笑。
“四弟的話可笑得很!”
“本宮對那位了塵道長能有什麼不滿之處?”
“本宮不過是對那了塵道長的話有些不解而已,更何況了塵道長說本宮主父母宮的日角塌陷,乃預示著父皇病魔纏身,難道本宮不該問個清楚?”
“倘若那了塵道長隻是信口胡言也就算了!”
“可要是他的話當真會應驗,豈非是本宮的錯!”
“四弟卻因為一位萍水相逢之人,對你的兄長步步緊逼,究竟是誰對誰有不滿之處?!”
此時,眾人方才想起,在了塵為趙飛揚摸骨的時候,曾說過趙飛揚主父母宮的日月角的日角塌陷。
那預示著大皇子的父親因為受家庭所累,身體已然有所虧空,若不及時滋補,恐怕會影響壽命的話。
一些不站四皇子的大臣,這才意識到方才趙飛揚為何要故意刁難那位了塵道長。
試問,若是有人當麵告訴你,說從你的麵相看,你的父親身體不好,怕是會短命,誰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