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均曾告誡過他,此番玄隆帝特派拱衛司鎮撫使陸卯時隨行。
雖然他還未曾見過這位拱衛司鎮撫使,可一想到拱衛司乃是父皇直隸的一批人,他便心生畏懼!
倘若讓拱衛司的人知曉,便是他乃是上官一族的劫難!
到時候,任憑誰人出手,也救不了他們!
“舅公可曾聽說,拱衛司鎮撫使也將隨行!”
“可此人還尚未露麵!”
上官讚倒是從未把鎮撫使放在心中,他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是個拱衛司鎮撫使,有何可擔心的?”
“殿下,您日後是要登上那個位置的!”
“到時候彆說是老臣,便是拱衛司也要聽從殿下您的調遣!”
“如今得罪了您,難道他拱衛司鎮撫使便不怕日後殿下您與他秋後算賬嗎!”
這樣一說,趙玨心中唯一的擔憂也被打消了幾分。
可也僅僅是幾分而已,他的心還是仍舊搖擺不定。
這個時候,上官讚添了最後一把火!
“殿下,如今您若是瞻前顧後,遲遲不敢出手,怕是待趙飛揚從邊城回去後,便再也沒有了機會!”
“那是,趙飛揚功勞加身,陛下也允諾恢複其太子之位,可殿下您縱然有陛下刮目相待,又有何用啊……”
上官讚表現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連連搖頭歎息。
他的最後這句話,便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令趙玨徹底失去了理智!
“舅公說的對!”
“留給本殿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說罷,他便湊到了上官讚的耳邊,兩人竊竊私語起來。
……
另一邊。
陸卯時現身趙飛揚的馬車,隻見她一副小兵打扮,一眼看過去,倒是也分辨不出她究竟是何許人也。
正當趙飛揚準備開口之際,陸卯時便搶先一步。
“殿下,是屬下!”
是她?!
“原來是鎮撫使陸大人,不知陸大人為何打扮成這副模樣?”
趙飛揚輕笑,等待著陸卯時的答案。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殿下,屬下親眼看著上官讚上了四皇子的馬車,許久未曾下來,殿下難道便不擔心嗎?”
擔心?
聞言,趙飛揚麵上笑容更盛。
“本宮擔心什麼?”
“擔心趙玨會與上官讚合謀,在前往邊城的路上將本宮置於死地?”
一聽這話,陸卯時頓時一愣。
她沒想到,趙飛揚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男子,卻能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來。
雖然這與她的猜測相差不多,可她卻也不懂,為何趙飛揚能想到這一點。
若是他當真早就知道了這一點,又怎麼會讓趙玨同行呢?
看著陸卯時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趙飛揚好型予以作答。
“有些事情,不是本宮不擔心,便不會發生的。”
“既然一早便知曉,我們兄弟二人永遠都不可能和睦相處,那本宮怎會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防範?”
“既然有了防範,那麼不論他們打算如何,本宮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