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玨的話,趙飛揚仔細的打量著他,卻並沒有立刻開口。
他想知道,趙玨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比起為兄受傷的這件事,四弟恐怕還是應當將注意力放在改善兩國通商環境的這件事上。”
“跟隨我們一同來到這裡的興隆商行的馬隊,他們到現在仍舊每天戰戰兢兢,生怕他們所運送的商品,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被西邦人給劫走。”
說完,趙飛揚還故意裝模作樣的長歎一聲,以此來表示他對這件事的擔憂和重視。
然而,他越是這樣,趙玨便越是放心。
如今,趙玨已經徹底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他和鮮於琿隻能儘可能的刺激趙飛揚,讓趙飛揚說出彆的辦法。
畢竟,不論是他還是鮮於琿,都不可能按照趙飛揚說的那樣,去挨家挨戶的與西邦的百姓以及商賈溝通,讓他們放棄成見,做出接納大夏商人的舉動。
“大皇兄,並非是臣弟不肯將此事放在心上。”
“而是,臣弟發現,西邦人似乎比臣弟預想當中的還要不講道理,不論臣弟如何與之溝通,他們就是不願意給大夏的商人一條活路!”
“如此說來,這件事確實不好解決,隻不過本宮今日舊傷未愈,恐怕是也幫不上四弟什麼了!”
說著,趙飛揚便又咳嗽幾聲。
此時,趙玨的臉色就已經變得相當難看了。
他來到趙飛揚麵前,話都還沒說上幾句,趙飛揚就已經開始趕人了,這讓他多少有些無法接受。
但趙飛揚身上的傷勢畢竟與他有關,所以如果他不走,反而會有很大的可能,被趙飛揚抓住把柄,將事情的矛頭引到他身上來。
“即是如此,那臣弟便不打擾大皇兄靜養了,這些事情,臣弟會將其逐一解決的。”
聞言,趙飛揚微微頷首,隨後便閉眼假寐,絲毫不理會一臉尷尬的趙玨。
趙玨很快便被辛進送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陸卯時後腳便出現在了趙飛揚的房間。
看著辛進,陸卯時低聲道:“辛進,你且先回避,我有話要與殿下說!”
聽聞陸卯時的話,辛進並未動身,而是盯著趙飛揚,等待趙飛揚給他下達命令。
“先出去吧。”
“是!”
辛進狐疑的目光,在趙飛揚與陸卯時之間遊移,他實在是不知道,陸卯時與趙飛揚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甚至還需要他回避。
不過,如今他對趙飛揚還並沒有對霍巡那般上心,既然趙飛揚已經吩咐了他,讓他先行離開,他便也不去深究其中緣由了,而是聽話乖乖退出房間,順帶不忘帶上房門。
“殿下,鮮於琿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本使了!”
想了想,陸卯時最終還是決定以這樣的方式開場,仿佛隻有用這樣的方式開場,才能讓她與趙飛揚說得上話。
“哦?何以見得?”
趙飛揚緩緩起身,他用一旁的軟布擦了一把臉,臉色紅潤,絲毫不像之前那副重傷虛弱的模樣。
“鮮於琿已經對殿下身上的傷痕產生了懷疑,昨日便曾詢問本使殿下究竟是如何身受重傷的,還威脅說如果本使不說實話,結局便將很是淒慘!”
聽聞這話,趙飛揚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