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又說道:“辯機收不到錢,就無法放貸,而無法放貸,他的生意根本無法做下去。”
長孫無忌卻說:“我可聽說了,辯機的錢莊,如果是大額的錢財存放在他那裡,辯機是會反著給存錢人利息的。”
“這還是不可能,就算如此,誰會相信辯機,將錢存放在他那裡呢?萬一這是辯機的騙局,辯機卷了錢跑了,或者是錢莊倒閉了,那存錢的人豈不是血本無歸?”
“再說,辯機的家族隻是烏傷的一個富商,財力有限,這樣的實力,根本無力支撐起錢莊這麼大的生意。”長孫衝分析道。
長孫無忌一點頭,口中說道:“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隻是若是真有人去辯機那裡存錢以換取利息呢?或者說,辯機不接受大筆的放貸,這樣的話,雖然小打小鬨,但隻要錢莊的資金鏈不斷裂,那辯機的錢莊還是可以一直生存下去,一點點的發展壯大。”
長孫衝卻是神色一凜,口中說道:“爹,咱們可不能給辯機發展壯大的機會。”
長孫無忌一點頭,口中說道:“當然,咱們隻需放出話去,說是辯機的實力有限,這錢莊隻是一個騙局,到時,辯機的錢莊就無法吸到錢,這樣一來,他的錢莊也隻有倒閉一途。”
一聽長孫無忌這話,長孫衝眼睛不由一亮,口中說道:“爹真是高啊,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讓辯機賠個精光,他在長安無法立足,隻能滾回烏傷去。”
“嗯,你這就讓府中的下人們外出散布關於辯機和錢莊的謠言,咱們隻需說辯機是個騙子,他開錢莊就是為了騙錢,若是誰把錢放到錢莊裡,定會賠得血本無歸,這樣一來,整個長安城,怕是沒有人敢去辯機的錢莊去存錢,到時我再施以手段,這一次,我不但要讓辯機的錢莊關門,更要讓他傾家蕩產,名譽掃地!”
長孫無忌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厲色,長孫衝卻是一臉的欣喜,他是了解自己老爹的,隻要老爹說出的話,那一定會想法設法去完成。
就連決定當今皇上登上皇位的玄武門之變,也是老爹策劃的,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事能難倒自己的老爹!
老爹說能搞倒辯機,讓他傾家蕩產,名譽掃地,就一定要能做到,真要這樣的話,自己胸中的這口悶氣也算是出了。
想到這兒,長孫衝一臉喜色,口中說道:“爹,造謠的事我拿手啊,你就交給我吧!”
“混帳話,什麼叫造謠?咱們隻是將事業分布於天下,讓所有人警醒,不要上了辯機的當而已。”
“是!爹教訓得是。”
長孫衝心中對老爹是極為佩服,心說薑還是老得辣啊,論起顛倒黑白,造謠惑眾,誰都比不了自己的老爹,自己的老爹就算要害人,也會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占據道義的製高點。
就如同他策劃玄武門之變時,給李建成網絡了無數的罪名,還編造出李建成要害李世民的種種惡行,使得發動政變的李世民完全占據了道義的高峰,名正言順的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主人。而受害者李建成卻反遺臭萬年,留下一世罵名。
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老爹是最擅長不過,自己還真是要學著點,用老爹的話來說,曆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勝利者所說的哪怕是假話,對於不明真相的百姓來說,永遠都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