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水下那個人是他帶來的,兩人一個村裡,肯定那人如果出事,他沒辦法跟人家裡交代。
我們都是各自簽了生死協議其實我沒有那個義務跟他在下水,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反正我答應了下來。
還不等梁靜給我最新的指示,我已經跟他整理好裝備,倒入水中了。
剛剛入水,就聽到梁靜有些生氣的聲音,“強子,你是不是找死呢,自己的身體什麼樣自己不知道嗎,你現在捕撈那幾具屍體,都已經是在跟自己玩命呢!他下不下去關你什麼事。”
梁靜這話說的雖然有些不中聽,但確實是實話,我對麵的男子也聽到了,在水中突然停頓,用對講機對我說了一句,“要不你繼續捕撈,我自己下去看看。”
“沒事,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沒有什麼好推脫的。”
說著我已經越過他像水底最深處的水草那裡遊去,如果在這水中出事兒肯定是底下的水草乾的。
因為這裡已經沒有彆的人了,水下沒有巨石,能有危險的也就是這些水草,再一個就是那邊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很遠的那個黑洞。
腦袋裡想了想,隨即否定,這有點不可能吧!
思考間,我們已經沉入水底在這片綠油油的水草當中尋找,除了一兩條魚,什麼都沒有,在就是上麵扔下來的不可漂浮的垃圾。
我在水中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東西,又看了眼手腕上的監視器,梁靜已經把最新的位置發送給我了,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確實有一具屍體,我回想了一下現在的方位,那具屍體應該就是剛才那個救生員下來的位置。
這才趕緊向那具屍體方向遊去,屍體安靜的躺在那裡,一樣的手腳都被纏住了水草,他周圍什麼都沒有,脖子上帶著大金鏈子順著水流拍打著死者的臉龐。
我沒有理會那些東西,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把屍體順便送上去,捆好的屍體割斷了水草。
眼見著他緩緩上去,我在聯係那個小夥子的時候,竟然也斷了聯係!
整個湖裡寂靜空洞,好像連救生艇的聲音都沒有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還有其餘的那幾具不知道在什麼位置屍體。
水流從我麵前劃過,魚兒在我眼前遊過。
我呼叫了好幾次那個小子,都沒有他的回應,我心中在想會不會他已經上去了。
這才從水中向上遊,身子剛剛我上一挺,腳腕突然被水草纏住,我迅速轉身用手中的匕首割斷水草。
卻突然間從水中躥出一隻手臂隻握著我抓著匕首的那隻手,渾身血液凝固,猛的一下,那種驚恐還是我被老梁算計的那次才有的感覺。
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但是隔著麵罩我也擦不掉,隻能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再像水草深處看去。
順著那隻慘白的手臂,一直向下,就是一具已經被啃食的隻剩下骨頭渣滓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