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安冷笑:“你兒子?不就是那個名滿帝京的毒二郎麼?他也能辦案?”
秦曉冷冷地望著他們,心頭一陣冷笑,看來他們是衝著我來了!
“此案是朕讓劉斬經手的,為了不讓那些奸妄之徒有準備,所以,朕讓他暗中調查杜子宏,而且,此案確是由刑部劉猛帶頭,怎麼?你們覺得有問題?”
李福安和何勳奇躬身為禮,李福安道:“既是陛下任命,老臣也無話可說!老臣隻是聽聞,杜尚書遭受了酷刑拷打,這其中是不是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哼!”秦曉冷哼一聲:“李相,你擔心的怕不是杜子宏吧!”
說完,將杜子宏供狀遞給高公公:“你給李相看看,杜子宏到底說了什麼?”
接過供狀,李福安看得心驚肉跳,草草看完,李福安臉色驚恐,突然跪俯於地:“陛下!此乃誣陷!杜子宏血口噴人!”
何勳奇看到李福安惶恐跪地,眉宇間掠過一絲詭譎,隨即恢複了正常。
“哦?血口噴人?李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覺得杜子宏以一己之死來汙蔑你!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吧?”
秦曉滿臉譏諷微笑。
“陛下,臣也想參閱此供狀!”
何勳奇躬身行禮。
“好!李相且給何尚書瞧瞧!”
何勳奇將供狀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泰然下跪:“陛下!此供狀不足以證明李相有罪!老臣以為,此罪狀證據不足,而且,陳述中有諸多失察之處。
譬如,供狀中言,修造官員由李相調派,此乃妄語!修造王陵工程期間,臣也有督導參與,臣可以證明,工程主要負責官員,全部是由杜子宏安排的!這些工部有造冊可查!”
望著何勳奇滿臉篤定,秦曉忍不住冷笑,現在死無對證,你當然要這麼說!
現在帝陵修造官員儘數溺斃,就連杜子宏也跟著完蛋了,線索斷裂,這案件已經無法追查!
正因為如此,他們這才信心十足,跑來問責劉斬!
曹盛邦突然出列:“何尚書!現在負責官員已然溺斃,杜子宏畏罪自殺,這案件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麼?你們還問個甚?”
何勳奇淡淡地道:“曹大夫,杜子宏一案還未查清,你這樣給杜尚書定罪,恐怕有失公允!”
李福安也附和:“是呀!杜尚書雖然自儘,但不見得是畏罪自殺,也有可能是不堪刑訊拷打淩辱,所以才自儘明誌!”
“那你們想怎樣?”
望著這兩個奸臣,秦曉知道,他們準備反擊了,沒想到剛進行暗殺行刺,他們又想來清算劉斬,這是試圖斷去朕的臂膀!
“微臣以為,此案應由大理寺經手!而且,劉猛父子不得乾預大理寺查案!如此,才能查出杜子宏死亡真相!才能查出幕後真凶!陛下,微臣隻想要一個答案!”
何勳奇表情昂然,眼瞳中有精芒閃爍。
“臣附議!”
兵部尚書熊文濤竟然出列了,秦曉心頭一震,熊文濤這是何意?難道他選擇站隊何勳奇?
“臣也附議!”幾個大臣也跟著一唱一和!
“住口!”曹盛邦厲聲吼道:“陛下任用劉斬,自然有陛下的想法!你們這算什麼?”
群臣沉默,隻有曹盛邦的聲音在大殿回蕩。
“曹大夫多想了!我沒其他意思!”
何勳奇再度對秦曉發言:“微臣以為,此案極為複雜,而且事關國相清白,望陛下慎重。”
“哈哈哈!”秦曉怒極反笑:“要查便查,但你們說了不算!”
何勳奇眼神閃爍,李福安也滿臉懵然,群臣也困惑,不知道陛下是何用意。
“朕會另有人選跟進此案,你們就不用管了!”
秦曉輕描淡寫地望著何勳奇,心頭暗道,你們想左右老子,那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