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的衝擊,一直到達天明。
在向陽坡下,能看見一地的屍體,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皮毛做的衣服。
吐蕃在大雪山之上,那裡天寒地凍的、晝夜溫差大。
為此,士兵們身上都有一身祖傳三代的皮毛。
一般吐蕃人對身上的皮毛極為珍視。
如今人都死了,自然沒有人心痛那些皮毛了。
屍體疊著屍體,血液彙聚血液。
流血漂櫓在這一刻也幾乎成為了現實。
那向陽坡的高度,似乎也矮上了幾分,這倒不是真的矮了,而是屍體把地麵爹高了幾分。
吐蕃的士兵,已經沒有幾個活著的了。
哪怕大理這邊的士兵,武器也隨意地丟在了地上。
昨天晚上砍了一晚上的人,現在手都是抖的,如何能拿住那武器?
要知道,鎧甲也是很重的。
不少士兵在一晚上之後,完全躺在了地上,隻有顫動的嘴巴和鼻子才代表著他活著。
當然,
還能站著的士兵們,還圍繞著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鳩摩智。
鳩摩智畢竟有內功在身上,實力就更不用說了。
原本,他還帶著士兵逃跑,結果發現退無可退後,直接對那些士兵攻擊。
鳩摩智的腳下也有一個山包,那是渴望建功立業的大理士兵。
不過……
人都是會怕的,人都是會累的。
士兵們在死了很多人之後,終究是不敢靠近了。
鳩摩智也直接打坐在那些屍體上麵,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
賈誠過去的時候,鳩摩智卻睜開了眼睛。
“你造就了這麼多殺孽,死了是要進地獄的?”
鳩摩智對過來的賈誠說道。
他本來就是和尚,對地獄佛國這一套再熟悉不過了。
“我聽說有一個嗜殺的種族,叫做修羅,你說我這麼喜歡殺戮,會不會成為修羅?”
“其實,如果涉及的轉世的話,我一點都不在意。”
“你說我為什麼要殺死那六十萬的吐蕃士兵,就是為了讓吐蕃絕種絕後啊,以後,還有一大批的大理和梁國的子民被送上的吐蕃,然後他們終究是會改變那一片土地的。”
賈誠雖然不太喜歡嘴炮,但鳩摩智都和他嘴炮了,他也不可能不回應。
“你……”
“你沒有敬畏之心,一定會進入地獄當中,你以為吐蕃隻是一個地名嗎?”
“不是,入地獄者,是地獄之民,入佛國者,是佛國之民,最終入吐蕃者,為吐蕃之民,吐蕃不可能磨滅?”
鳩摩智氣得有一些發抖。
明明他是一個武夫,此刻就好像頓悟了一般,腦海當中有了很多的想法。
“哈哈哈,你又錯了,如果一朵花,放在肥沃的土地會開放,放在貧瘠的沙漠上,那肯定是開不出花來的。”
“你的定義就好像花一定有好花和壞花,壞花一定不會成為好花。”
“吐蕃就是那一片貧瘠的土地,所以容易成就壞花,但我會給那片土地施肥,屙尿在那一片土地上,那還能一樣嗎?”
“會不一樣的。”
賈誠壓根就不會被鳩摩智帶入一些語言的陷阱當中。
兩世為人,一些該了解的常識他早就了解了,一些詭辯很容易就發現當中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把你送進地獄當中吧!”
鳩摩智在說不贏賈誠後,也徹底開始急了。
既然講不贏道理,那就用拳頭說道理。
實際上,賈誠也是很喜歡1用拳頭講道理的哪一款。
他在鳩摩智動起來以後,就用起來了自己新得到的六脈神劍。
手指上出現了一道衝擊波,輕而易舉就把鳩摩智擊退。
鳩摩智退後了好幾步,對六脈神劍衝擊到身上的感覺不以為意。
攻擊力不太強,還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其實,鳩摩智哪怕知道了賈誠這六脈神劍,也不太擔心。
當初他去少林是的時候,就發現一個人隻能使用一道六脈神劍。
這說明六脈神劍有很大的難度。
他就不信賈誠能這麼快的把六脈神劍全部都使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