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穀雨有些慌神!
他雖然不知道太子要做什麼,但肯定會彆出心裁。
這要是越鬨越亂,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可吃。
“殿下,您要做什麼?”
“做什麼?”
楊顯一臉的冷笑:“你去貼出告示:雖然彥州府運送的糧食被搶了,但禹州的糧食也快到了。衙門要糧商、大戶統統將糧食交出來共渡難關。如果他們敢藏私,那孤就砍了他們腦袋。”
“另外,隻要有舉報私藏糧食的,一旦查實,罪犯家的部分財產將由他來繼承。”
這……
張穀雨嚇的一下癱軟在地上:“殿下不行啊,真是被這樣的告示貼出去,那整個縣城就徹底亂套了。如果有人心懷恨意,勾結叛軍,那縣城就岌岌可危了。”
“糊塗!”
楊顯恨恨地看著他:“張穀雨,你怎麼這麼糊塗。孤問你,如果不把他們的糧食搶過來,全城的百姓吃什麼?城外數萬的流民吃什麼?你為了那些糧商、大戶,就寧願站在百姓的對立麵嗎?”
“下官不敢……”
張穀雨嚇的臉色蒼白,連忙跪拜哭泣道:“殿下,道理下官都明白。可就算把他們的糧食都搶過來,也未必能堅持幾天啊。泗林縣隻是一個小縣城,根本沒那麼多存糧。”
“你放心好了!”
楊顯將他攙扶起來:“孤知道縣城存糧沒有那麼多,但卻可以穩定民心。左衛率已經出發了,就算不能將糧食全部搶回來,但也能搶回來一部分。再者禹州的運糧車隊已經出發數天了,大家肯定能夠堅持到。”
張穀雨點點頭,他知道禹州巡撫莫都是太子的表舅,現在太子有事,莫都肯定不計代價也會把糧食運過來。
楊顯拍拍他的肩膀:“孤知道你的心思,等這裡結束後,孤會保舉你去其他繁花的大縣做縣令。”
“多謝殿下,下官這就去辦。”
既然太子已經說到這地步了,張穀雨也沒有辦法了。
楊顯歎了口氣,這官場遠比自己想的更複雜啊。
要知道他可是太子,而張穀雨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即便自己兩人身份相差如此懸殊,但要真讓張穀雨按自己心思做事,也不是很容易。
還真是縣官不如現管啊。
衙門的布告一貼出來,頓時整個縣城的人都沸騰起來了。
糧商、大戶無不心驚膽戰。
瘋了,太子和衙門這是真的瘋了。
這就可是赤果果地明搶了。
一時間,那些糧商、大戶紛紛將糧食藏的更隱蔽了。而且也嚴謹家人做飯吃飯,就是要給衙門一副他們也沒法可吃的景象。
“老張,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些糧食可是咱們最後的希望了。”
“桀桀,上次衙門威逼利誘已經搶走了一些糧食,現在竟然全都要了。這不是要了咱們的老命嗎?”
“哼,城外那些不過都是流民而已,賤命一條,憑什麼要拿咱們的糧食救濟。我楊五行第一個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