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楊顯揚揚眉毛:“難道還有人會威脅你不成?”
是啊!
趙泗昶哽咽道:“不瞞少爺說,我以前經常和金陽在村外的池水邊談天論地。金陽心思活泛,他說當今陛下和彆的皇帝不一樣,原本都靠柯俊,但咱們陛下卻給了其他的出路。”
“他說我性格執拗,如果能夠考取都察院的官身,日後一定能成為貪官的克星。”
“金陽死後,我就被趙老四派人威脅,讓我在家老實待著。如果敢和外人說半個字,就把我也浸入池塘。”
楊顯點點頭:“不太對啊,趙老四和我說過,說你二人經常爭吵,而且矛盾不小。”
“爭吵沒錯。”
趙泗昶歎息道:“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和金陽爭吵的是朝廷的政策等,那根本不是吵架,隻是辯論而已。嗬嗬,在他們眼裡就成了爭吵。”
楊顯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文人嗎?總有種指點江山的豪邁,總覺得如果換做自己,就一定能夠讓國家變的更發達。
“似乎有些不對啊。”
李元芳沉吟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趙老四他們威脅你做什麼,應該向衙門舉報你才對啊。你死不死他們也不會在乎啊。”
“元芳說的沒錯。”
楊顯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你們不知道……”
趙泗昶突然有些謹慎起來,抬頭看看窗外,好像是沒看到人。
這才悄聲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們應該是金陽的朋友,應該不是和趙老四一夥的。那我就告訴你們實情。”
“其實,金陽真正的死因我也有責任,因為我們有一次喝酒,迷糊之際,和他說了一件事。聽說據此百裡開外的深山裡,有人在那裡發現了一座銅礦。”
“為了侵占銅礦,鎮裡的幾個鄉紳上下出手,往下拉攏了趙老四等幾個村子的人當幫手。而往上則有縣衙門的人,聽說甚至還有京都刑部的人參與。”
什麼?
銅礦?
楊顯和李元芳相視一眼,都不禁覺得心都撲通撲通跳。
怪不得這事如此的奇怪,如果真是金陽發現了銅礦的秘密,那他被害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真是該死。
楊顯一臉怒容,要知道,銅這種材料無論古今都特彆的有用。不說那些銅製品,但就鑄錢來說就需要大量的銅。
如果這銅礦真的存在,而他們蓄意隱瞞的話,那可是誅九族的罪過。
“趙泗昶,你說的是真的?你知道銅礦在哪裡嗎?”
“我不清楚。”
趙泗昶搖搖頭:“我隻是聽說而已,有個大致的方向,但我從來都沒去過。”
“那就奇怪了。”
李元芳桀桀一笑:“你把銅礦的事情告訴了金陽,金陽被害,你卻一點事都沒有。他們也不傻,知道謀害官員和一個平民的罪過是相差很大的。”
“我……我自然知道。”
趙泗昶哽咽道:“金陽死後,我心裡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因此做了一些準備,當他們威脅我的時候,我就說已經把消息告訴了另外一個人,如果我死了,那他就去刑部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