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急忙清點人數,碧遊宮的加上邢飛還有六人,他們自己除了幾個管事的外,就隻剩下一個夥計了。
也許是這幾天犧牲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此時的眾人麵對死亡已經麻木了。
清點完人數後,老胡突然重重的摔倒在地!剛剛與老鼠一戰,他身上早已是皮開肉綻,有的地方甚至骨頭都漏了出來,此時的他已是強弩之末。
刑燦趕忙將倒地的老胡抱在懷中,其他地方的傷口還好,可手腕上的傷口正好咬在動脈上,再不止血,恐怕用不了幾分鐘老胡就死了。
“快,拿繃帶來!”刑燦衝著馬三吼道。
馬三沒有行動,低下頭說道:“刑爺,繃帶在你不在的時候被洪水衝走了。”
刑燦沒有辦法,隻得死死按住老胡的傷口,此時老胡的臉色已經煞白,血液不斷從刑燦指縫間流出。他顫顫巍巍的說道:“老刑,給我個痛快吧,我活不了了。”
“不行!彆說這種話,我欠你一命還沒還呢!”刑燦哭著說道,此時的他心都要碎了,雖然和老胡認識不久,但經過兩次曆險,自己早已把老胡和仇刃當成了生死兄弟,特彆是他們還一次次的救過自己的命。
此時邢飛說話了:“用我們的吧,我們還有。”說罷吩咐手下哪來繃帶,順帶還拿出一一劑m啡和腎上腺素。
蘇婉兒趕緊接過,上前給老胡包紮起來。
邢飛慢慢走到老胡跟前,蹲下說道:“小子,救你不是因為我善良,是我實在不忍心看我大侄子那麼傷心。”
老胡勉強的笑了笑回應道:“嗬嗬,誰要你救了,胡爺還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呢。”
邢飛也是笑笑,拍了拍老胡的臉說道:“先等你能站起起來再說吧。”隨即又回到了棺材邊。
“接下來怎麼走?”李瀟問道。
刑燦擦掉眼淚,沒有了老胡的領導,他不自覺的擔起指揮的責任,他抹了把臉恢複到了鎮定的狀態,隨即說道:“我和仇刃輪流背著老胡,大伯帶頭,馬三和李瀟斷後,我們去下個房間找找。”
“等等,我們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要辦。”蘇婉兒說道。
“麵具,對,還沒看看躺著的是誰。”李瀟補充道。
“好,你們誰去掀開看看。”刑燦說道。
仇刃一邊擦劍,一邊說道:“還是我來吧。”說罷便收起劍,走向棺材。
眾人靠了過去,此時棺材裡的人還靜悄悄的躺在裡麵,似乎剛剛的響動並沒有驚擾到他的美夢。
仇刃慢慢的將手伸出,經過‘屍體’的上方時,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仇刃是抓住了麵具,可等了半天也沒有拿下來。
“怎麼了?仇刃?”刑燦問道。
“拿不下來。”仇刃疑惑的說道。
“我來幫你。”說罷刑燦也走了上去,二人合力,想將麵具扯下,可麵具還是紋絲未動,似乎長在臉上一樣。
邢飛等不及了,走上前去推開二人,抽出短劍伸向了‘屍體’。
“等等,大伯你要乾什麼?”刑燦阻止道。
“既然取不下來,那把他臉臉皮割下來不就好了。”邢飛說道。
刑燦想阻止,仇刃卻說道:“讓他割。”
邢飛將劍放在‘屍體’麵部,皮膚與黃金麵具的連接處,使勁一戳,隻見那皮膚隻是陷了下去,並沒有被傷到分毫。
“奇怪,我這劍雖不及你們離恒天的鋒利,但也是削鐵如泥,怎麼劃不破呢?”邢飛疑惑道。
“我來。”說罷,仇刃拿出風吼劍使勁砍向屍體,與劍刃接觸的皮膚,也隻是緩緩陷下,並沒有斷開。
仇刃也愣住了,除了在外麵遇到的冉遺魚的鱗甲外,他從未見過這麼堅韌的東西,況且還是人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