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著槍聲爆裂,原本嘈雜的村名們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勁的往後退,生怕站在前麵吃了槍子兒。
混亂中刑燦頭上也挨了一鐵鍬,血液不斷湧下,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
他一隻手捂著頭,一隻手舉著槍,踉蹌的向村民走去。
“刁民!一幫刁民!沒看到執法呢嗎?你們村這二娃子是啥貨色你們有不是不知道,知道襲警是什麼罪嗎?嗯?”
刑燦問罷,就見眾村民都低著頭,不說話,似乎隻要不抬起頭來法律就不會追究他們一樣。
“哎呀,這是咋啦麼?大晚上的聚在一起乾啥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就見一個中年男人分開眾人走上前來。
“村長!你看看你們這兒的村民都是什麼素質?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們,追究起來都得去蹲大獄!”
村長對著刑燦等人連連鞠躬:“對不起啊刑警官,村民本性還是好的,就是有些愚昧,我下去一定好好教育他們。”說罷又對著村民們厲聲道:“反了天了你們是!警察也敢打?想蹲大獄嗎?還不趕緊給警察同誌道歉。”
這時村民們才極不情願的說著對不起,刑燦到是不在乎這些,從兜裡掏出紙來擦去了眼上覆蓋的血液。
村長趕忙攙扶起刑燦:“刑同誌,村民們都知道錯了,他們也是不懂法,你這可不敢讓他們蹲大獄去啊,有啥責任就我老漢一個人扛,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村民們吧。”
說實話,刑燦壓根就沒想過要怪罪村民們,他也沒有二娃子的確作案的證據,這次隻是想試試他有沒有作案動機,看著能問出點什麼來。
他衝村長擺擺手,一雙鷹隼似的眼睛一個勁的在周圍搜尋著。
“二娃子呢?二娃子怎麼不見了?”刑燦焦急道,說話間分開眾人搜尋起二娃子的下落。
“有人看見二娃子了嗎?”村長也幫襯著。
這時隻聽一小夥子說道:“俺看見咧,他剛剛趁亂翻過籬笆跑咧!”
刑暗叫一聲不好。
“你看到他去哪了嗎?”刑燦焦急的問道。
“衝村口去了,是不是要下山啊。”
聽罷,刑燦等人也顧不上寒暄了,分開眾人直奔村口,村長趕緊叫了幾個壯勞力跟上去,可刑燦他們的速度哪是這幾人能跟上的,一眨眼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跑了許久也不見二娃子的蹤影,刑燦有些納悶了按理來說以普通人的的速度來說,自己兩三步就追上了,顯然二娃子並沒有王村口跑,想罷他又折返了回去,路上正好遇到追上來的小夥子們。
刑燦攔住一個:“你們這兒還有哪能出村?”
小夥子長出了一口氣:“通車的就隻有村口一條,到是後村桃林那邊也能出去,不過都是山路。”
聽罷刑燦拍了拍老胡的肩膀:“走後村!”說直接邁步衝去。
果然沒跑了多遠便看到了還在不斷往前跑的二娃子,兩隻手被拷著,也不能說是跑了,比老太太走路還費勁,顯然對於身子虛弱的二娃子來說,山路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刑燦直接飛身將其撲倒。
“你跑什麼跑?嗯?”刑燦問道。
二娃子喘著粗氣:“我,我不跑了,警察同誌我也沒乾啥壞事啊,就調戲一下小姑娘也用不著動槍吧。”
“沒犯事你跑啥跑?調戲小姑娘?有哪刀調戲的?你也不是傻子知道我們是為啥來的,早點交代少受罪!”
“不是,我真的啥也沒乾啊警察同誌。”二娃子無力的解釋著,顯然刑燦並不聽從他的說辭。
這時其他人也追了上來,荒涼的桃林裡霎時熱鬨起來。
刑燦將二娃子交給老胡看管,自己環視了一下四周,這片桃林有些非比尋常,周圍的桃樹基本都快死了,反而東北角的一棵卻異常茂盛,淡粉色的桃花與前村的桃樹相必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還要更紅一些。
就見刑燦眉頭突然一皺,緊跟著衝後生們喊道:“挖!把那棵桃樹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