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能聽到嗎?”
刑燦的耳麥裡傳來張隊焦急的聲音。
“能,我能聽到。”刑燦拚命的想要將九龍神火罩釋放出的神火熄滅,可是這神火那是能由熄滅的。
一旦被神火粘上上,那勢必是要被燃儘的。
灼熱的神火已經將的他的手臂灼燒的麵目全非,胸口耳朵衣物也與肌膚黏連在一起,但他還是不肯鬆手,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隻要他鬆手,神火肯定會淹沒掉這裡的一切。
不要說這座牛棚了,估計整個村子乃至整座山都會被燃燒殆儘。
“隊長,你們快撤吧,我出不去了t!”他抬頭望去,此刻整個地下室已經被神火引燃的汽油所覆蓋。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我告訴你隻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會拋棄自己的同誌!”張隊激動到了極點,手中的對講機都被捏的吱吱作響。
刑燦用力呼吸了一口微薄的氧氣,灼熱的氣浪與越發缺氧的環境讓他腦袋裡嗡嗡的。
“對……隊長,”話還沒說罷,一個鐵鍬便拍在了刑燦頭頂。
“喂喂喂,刑燦,刑燦!”無論張隊在怎麼呼喚,對麵也沒有了應答,隻有嘈雜的電流聲作為回應。
“你不能走,你要陪我在這裡!給我的亡國殉葬!”李劍的聲音已經接近癲狂,刑燦掙紮著想要爬起,可鐵鍬接踵而至,直直拍在他已經燒焦的手臂上。
“邦!”
鐵鍬與神火罩的對碰,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
刑燦一個踉蹌差點將懷中的神火罩掉下。
就見那鐵鍬與神火罩接觸的那一刻,金屬的鐵鍬頭瞬間被融化,緊接著神火迅速向上攀升,頃刻間將木製的握柄燃儘。
就當神火即將接觸到李劍的那一刻,原本不可阻擋的神火竟陡然停止,飄飄悠悠的落在地上。
透過火光刑燦依稀看到了李劍的影子,此刻的他哪還有點人的樣子,身上的皮膚早已脫落,露出了猩紅的肌肉,兩顆眼珠沒有了皮膚的覆蓋直直的凸了出來,正癲狂的看著刑燦。
隨著他表情的越發癲狂,神火罩上的火焰也越發熱烈,轉瞬間已經化作了一顆火球,遠遠的看上去竟像太陽那般熱烈。
“壞人,你們這幫壞人,給我的亡國陪葬吧!”李劍的嘶吼早已沒了人類的聲音,更像是那傳說中的地域餓鬼,在如此高溫的環境中都能震的人心裡發涼。
刑燦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了,就在李劍抬腳想要再次踢到刑燦的瞬間,就見刑燦渾身肌肉爆照,心臟向發動機一般轟鳴了起來,原本被燒焦的皮膚全部脫落,活像一隻破繭的蝴蝶!
他雙腿微弓,左手死死抱著那炙熱的火球,右手一個上勾拳擊中了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李劍。
“砰!”
攻擊的氣浪將周圍的火苗都壓低了幾分。就見那李劍裸露的腿部肌肉頃刻間像斷了線的毛衣一般,絲絲肌肉纖維瞬間爆裂開開,絲毫沒有阻礙的與腿骨撥離。隨後整個人向後飛去直直撞在那後麵的汽油桶上。
那神火罩的火焰是傷不了他,可這汽油就不同了,就見他周遭粘上汽油的部位頃刻間被點燃,大火很快蔓延全身,火焰灼燒的痛苦再次將他的理智拉回。
他撲倒在地上拚命的打滾,可這地上到處都是他之前潑好的汽油,這一滾不僅沒有將火焰熄滅,反而將自己燒成了個火人。
絕望的李劍忍著劇痛跪倒在地,左手艱難的伸向刑燦。
“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絕望的呼喊聲遍布了整個地下室。
儘管此刻的他早已麵目全非,但透過那痛苦的表情刑燦依然能辨識出,此刻的李劍好像是在哭。
但眼淚還不等逃逸出眼眶便會被炙熱的火焰蒸發,刑燦不知道他在為什麼哭,是在為自己童年的不幸嗎?還僅僅隻是麵對死亡耳朵恐懼,或許是對那些被他殘害的女孩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愧疚。
這一刻,刑燦動容了,他麵前的李劍此刻哭的像一個孩子,像與父母走散迷失在回家途中的孩子。
刑燦頓了一下,緩慢的向其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