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了,唉你看的那是本啥書啊?”刑燦疑惑道。
老胡舉起書,說道:“《大唐西域記》啊,咱這不是要去西疆了嗎?還說要找什麼悟空法師,我想閒著也是閒著,多補習一些知識,說不定能用上呢?”
刑燦好奇的探過頭去:“這書聽到時聽過,就是不知道講的些什麼,說說吧,你這幾天有啥收獲啊?”
老胡摸摸頭道:“嗨,我比不了你這大學生,咱也是瞎看,這不看的還是帶注釋的版本,文言咱不動啊。”
刑燦笑著道:“沒事兒,沒事兒,你給我也說道說道,也給我上上課。”
老胡一拍腦袋:“行!不過咱事先說好了,要是說的不好你可彆笑咱沒文化。”說罷停頓了半晌,繼續道:“那我就說說我剛剛看的那部分吧,還挺有意思的,他說的是龜茲國。
這龜茲國啊是古西域國之一,居民擅長音樂,龜茲樂舞即發源於此。古城位於現在的庫車縣城西約兩公裡的皮朗村。我國漢唐時期,中央政府都以龜茲為政治中心,設立政權機構,管理西域地區。東漢和帝永元三年班超任都護一職,將西域都護府遷至龜茲。
古城周長近8000米,北牆2000米,南牆1806米,東牆1646米,西牆約2200米。除東、南、北三麵城牆尚可辨認外,西牆已蕩然無存。全城成不規則正方形,城牆高約2-7米,為夯土築成,每隔40米左右有城垛一個。1985年,我國著名考古學家黃文弼先生曾在此城進行過發掘工作,出土文物有石器、骨器彩陶片,銅件、漢五銖錢、龜茲小錢、開元通寶等。
龜茲古國是古代西域之大國,地處絲綢之路上的中西交通要衝,早在公元三世紀時,佛教就經絲綢之路傳至龜茲,並在龜茲地區廣為傳布,僧俗造寺、開窟、塑像、繪畫、供佛等活動已很頻繁。至唐玄奘西行去印度取經途經龜茲時,龜茲佛教已是“伽藍百餘所,僧徒五千餘人,習學小乘教說,切有部”。曆史上著名的譯經師鳩摩羅什就是龜茲人。
古龜茲國曾被譽為“西域佛都”、“西域樂都”,孕育出的龜茲石窟藝術、龜茲樂舞曾廣泛影響了中原和朝鮮、日本及東南亞地區,其中龜茲石窟被譽為“中國四大佛教”石窟之一。
《大唐西域記》裡有個大龍池,這個大龍池的確位於昭怙厘大寺南方四十裡,所以現代庫車縣大龍池是否就是玄奘記載的那個大龍池,是存疑的。畢竟按照玄奘記載,大龍池旁邊是有一個居住了好多人還反抗龜茲國王的一座城的,而現代庫車大龍池所處的天山深處,能否自然產生一座居住了大量居民的“城”就真的不好說了。
這件事記載的,大概是龜茲的吐火羅人被西突厥人屠殺的一件事。
我們知道,龜茲所在地庫車是個交通要道,所以這個國家往往會被猛龍過江者打破“強龍不雅地頭蛇”的傳統。比如,漢朝西域都護府,就經常直接設在龜茲的國都:
龜茲國曾經是西域的吐火羅人強國,然而在西突厥汗國時期,西突厥汗國的先祖——突厥汗國西麵小可汗室點密,就選擇了龜茲國境內的白山周書記載,龜茲國都在白山之南一百七十裡為駐地。
西突厥泥撅處羅可汗時期,設立了兩個汗廷,一個在中亞石國北方,一個就在龜茲北方的應娑。
而泥撅處羅可汗之後的射匱可汗,則是以龜茲北方的三彌山為汗廷。
唐朝來了後,龜茲的國都又被用作了安西都護府……
也就是說,龜茲國在很多時候,尤其是在西突厥汗國時期,是名存實亡的。隋朝時期,龜茲的國王名叫白蘇尼咥,就有人懷疑可能此時龜茲的王統已經被突厥屬部鼠尼施部篡奪,白蘇尼咥的名字隻怕就是“鼠尼施”,不過這個想法實在有點證據不足。
因為在白蘇尼咥之後,龜茲的國王是蘇伐勃駃、蘇伐疊、訶黎布失畢。雖然都有西突厥官銜,但並不是西突厥人,西突厥對其的控製依然不是易換王統,而是派遣吐屯監國來控製,並對其采取和親政策。
比如龜茲國王訶黎布失畢的老婆,就是突厥和親來的阿史那氏女,這個突厥女和龜茲的相國那利私通,但龜茲國王因為畏懼突厥人而不敢管老婆。這也說明了龜茲國王雖然沒有被突厥易換王統,但國王形同傀儡,龜茲國毫無獨立性可言。
而玄奘記載的大龍池的“龍”和人通婚,生出一堆“龍種”的事情。其實是吐火羅人龍崇拜的一種傳說痕跡,焉耆、龜茲的吐火羅人非常崇拜龍,甚至焉耆的國王以龍為姓。如此文敘述:龜茲龍文化源流初探。
而這個被突厥屠城的“大龍池”的“龍種”們,很可能是一些反抗突厥統治,並以吐火羅人龍崇拜為號召聚攏的一些反抗人士。由於他們自稱龍的後裔,反抗投降突厥軟弱無能的龜茲國王,於是龜茲國王勾結西突厥統治者,將他們全部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