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外,早就聚集了無數的百姓。
秦風的原主,荒淫無道,貪得無厭,名聲早就臭出了十裡八鄉了。
百姓們聚在這裡本也沒指望他能公正斷案,隻想等著案子判完之後,人多勢眾罵上一通,扔些白菜蘿卜什麼的。
不想等了半天,這秦風居然破天荒的要“斟酌斟酌”。
“這秦狗,平日不是甲午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今天難不成轉性了,要好好斷案?”
“秦狗素來貪得無厭,和那甲事業沆瀣一氣,你指望畜生能轉性?”
“狗能改了吃屎,這秦風都成不了好官!”
百姓們議論紛紛,嘴裡對秦風沒一句好話。
有些話,就連坐在堂上的秦風都能聽見,雖然很不高興,但這都是身體的前主人造的孽,他此刻隻能受著。
而現在真正困擾他的,則是該怎麼斷這個案子。
甲午那百兩銀票一遞過來,事實就已經很清楚了。
李老漢所言,才必然是真的。
隻是斷案要講究證據,要以理服人,總不能秦風說什麼是什麼。
秦風在一旁糾結不已,甲午和張大官人,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秦風這是什麼意思。
張大官人向甲午投去詢問的眼色,甲午看了眼秦風,慢步走到張大官人身邊,耳語道:“秦大人怕是嫌五百兩太少了。”
“那塊玉,也就值兩千兩……”
“那你不還是賺的?這樣,你再拿五百兩,我不光叫秦風判你無罪,還要李老漢把孫女送你,如何?”
張大官人看看年輕又水靈的女孩,臉上露出淫笑:“甚好,甚好!”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銀票,借著衣袖掩蓋,交給了甲午。
“大人您瞧,張大官人多會做人,快判吧。你若是不按我說的判,我就把你貪贓枉法的事情,告上去,叫你立刻丟了這烏紗!”
甲午來到秦風身側,又抽了兩張百兩銀票,低聲威脅道。
秦風依舊沒接。
你特麼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這手?
這是要在係統麵前陷我於不義啊!
看甲午的樣子,恐怕早就對這些事輕車駕熟了!
秦風看著銀票,瞬間計上心來。
他微微一笑對甲午說:“你把張大官人叫到旁邊說話。”
甲午以為秦風是要就範,嘿嘿一笑:“是,大人。”
百姓們一看,這縣令居然把被告叫到一旁竊竊私語,肯定有貓膩,又罵了起來。
“狗官!”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不知道那姓張的,又給了這狗官多少錢!”
“這種狗官,怎麼還不叫雷劈死?”
李老漢聽著身後的叫罵聲,萬念俱灰,神情絕望。
大堂一側,甲午帶著張大官人來到秦風麵前。
“秦大人,張大官人誠心可鑒,您就彆再要了。”
甲午說。
“不錯,足足一千兩,還望大人快點給個公斷,可彆胃口太大了。”
張大官人搖著扇子,插嘴一句,直接把金額給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