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好久沒動靜的係統,突然發出了提示。
【宿主官拜知府,便可解鎖‘徹查資料’功能。目前僅有一次體驗機會,是否進行體驗?】
“體驗!”
秦風二話不說,心中回答。
接著秦風隻感覺自己腦袋疼了一下,腦子裡就多出來一段經曆。
那段經曆,是第一人稱的,清晰無比,正是這趙毅的經曆。
原來這趙毅原本不叫趙毅,叫王瑞麟。
是個外縣人,也是個苦命人。
原本家境殷實,父親身具功名,是泰州安縣有名的豪紳。
隻是他父親心性純良,不欺壓百姓,不願意和安縣的其他鄉紳同流合汙,還幾次三番為百姓出頭,遭了忌恨。
最後被人構陷與親妹妹通奸,被判了死刑,當堂就殺了。
此乃冤案一件,趙毅和母親為要個清白,從安縣告到泰州知州,又一路上告到知府,甚至告到了封疆大員,可是官官相護,終究沒給趙毅家裡一個清白。
趙毅的姑姑,也就是其父的妹妹屈辱自儘,趙毅的母親,也因為心中的憋悶活活哭死,隻留下了一個十三四歲的趙毅,背井離鄉,流亡到了登州寧海縣。
做了兩天乞丐,被醇香樓的老掌櫃看中了他年輕,相貌也端正,招進了這醇香樓做了奴工,打算養大了讓他當個跑堂。
趙毅跟秦風說的是實話,他的確自己挖了這狗洞,也的確是從這狗洞裡麵出去放鬆心情。
有次外出,趙毅在外頭碰上了原主秦大人醉酒倒在路邊,看清楚秦風的麵貌,知道他是縣官,就一路背回了縣衙。
這原主秦風那個時候開始,就不是什麼好官,整日花天酒地,衙門的事情,是一筆糊塗賬。
趙毅因為身上臟了,脫下衣服用秦風原主的木桶洗了個澡,被醉醺醺的原主醒了大罵一頓。
“你好大的狗膽,區區一個衙役,竟敢在本官的浴桶沐浴,來人呐,給我打他十大板子,罰他兩個月的例銀!”
趙毅都蒙了,我一個奴工,哪兒來的例銀?
外麵進來的衙役也蒙了,這什麼時候多的個新同事?年齡這麼小不說,還敢在縣太爺麵前光著?
但縣太爺的話,他們不敢不聽,就把趙毅拉出去打了一頓。
打完到處找不到趙毅的衣服,正巧衙門新做了幾套,就扔給了他一件,讓他穿了起來。
第二天縣太爺醒了,昨夜的事兒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出來進去的看見趙毅也奇怪,衙門裡什麼時候又多了個衙役?
不過他素來不理這些事情,一直是交給手下人來辦的。
趙毅一瞧,都把他當衙役了,那他就當衙役吧……
總比當奴工,給人洗菜擦地倒夜香的好。
他本就識字,家父又是個功名的,對官場也有點了解,沒幾天就設法偷出了名冊,把‘趙毅’二字添在了上麵。
於是乎,這趙毅,就在這縣衙裡呆了下來,一呆就是十年的光景。
這段身世,實在離奇,叫秦風看得心中稱奇。
十多年的事,在秦風腦子裡過一遍,其實用了不過眨眼的時間。
係統的功能讓這經曆成為了秦風的記憶一般,愣了愣神,就全清楚了。
而麵前的趙毅,根本毫無所覺,自顧自說道:“大人且在大門處等候,小人出去使個法子,讓百姓們全都散了,您再出來,咱們衙門見。”
趙毅說完,不等秦風同意,就直接往那洞裡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