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通爆笑。
山匪們心情非常輕鬆,他們相比於寧海縣的百姓來說,本來就強勢,沒什麼怕的。
這次又被提前告知了,就是演戲,都是安排好了的,就連縣衙那邊也都是跟他們配合的人,也不會有什麼捕快衙役的出來和他們以死相拚,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一行人這麼說笑著,從天黑走到天亮,終於到了寧海縣地界。
淩衝遙遙一指:“兄弟們,前麵就是寧海縣了,今天咱們三十多個兄弟的演技,直接關乎到咱們山寨今年在寧海縣的收益,所以不用我多說了吧?都賣力點?還是那句話!”
“打家劫舍,咱們是專業的,那就要打出風格,打出特色,打出氣勢!”
“給老子,出發!”
“出發!”
“衝啊!”
“山匪來劫財啦!”
“嗷嗷嗷嗷嗷……”
一群人怪叫著,直接衝進了寧海縣的城門。
三十匹馬,一窩蜂似的湧進城來。
守城門的兩個官差,直接一左一右背靠著牆麵,攔都沒敢攔。
“哐當!”
“砰!”
“嘩啦!”
“嗤拉!”
這些山匪們,一個個凶神惡煞,騎著馬在縣城裡麵橫衝直撞。
市麵上的百姓們擺著的攤位,不管是賣菜的,賣肉的,賣瓷器的還是賣布匹的,全都把他們一個個掀翻。
百姓們尖叫著逃到街道兩側,害怕山匪的刀,也害怕被這麼多的奔馬給踩踏了。
“我的攤子!”
“我燒了半個多月的瓷器啊!”
“我的菜!哎呦,不能活啦,我老母親還等著我賣了菜買藥治病呐……”
老百姓們突遭此劫,一個個哭天搶地。
然而他們隻是攤位被掀了東西被砸了,還不是最慘的。
山匪們的目光,在百姓之中挑挑揀揀,選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直接拉出來單練,狠狠揍了一頓。
按照他們的理解,必須要讓百姓們怕了才行。
不過他們果然很有分寸,下手都不算太重,沒有傷及性命。
山匪中那個要采花的大結巴,也看中了一個麵容清秀的小娘子,乾脆騎著馬到人家跟前,下了馬來,把她逼到牆角:“嘿嘿嘿,小娘、娘、娘……”
“啊——彆過來呀,你認錯了,我不是你娘!”
“呸,我、我是說,小、小娘子……抬、起頭來,給大爺瞧瞧。”
姑娘本來還以為結巴是個認親的,沒那麼怕,等結巴說出了事情之後,那姑娘直接環抱住自己的雙肩蹲下來:“啊!那你更不要過來啊……”
“嘿嘿嘿,你叫破,破,破,破喉嚨也沒、用。來,跟我去巷子裡,快快快快快活。”
結巴說著,要上前拉扯小娘子,突然間,一柄鋼刀從他麵前刷地砍了下來,擦到了他的鼻子。
但凡他在往前那麼一步,半個腦袋恐怕就沒了。
結巴連忙後退幾步,提起自己的鋼刀,警惕地問:“什麼人!”
搭眼一看,眼前的人,身著官差的衣服,明前是縣衙的衙役。
“大膽賊人,光天化日,竟敢在鬨事行凶?活得不耐煩了?”
衙役指了指結巴,義正言辭地大喊一聲,緊接著,另外幾名衙役也都拿著刀劍從縣衙的方向趕了過來。
結巴先是一愣,隨後想起昨夜甲午甲師爺囑咐他們的話。
“你們到了寧海縣,會有縣衙的衙役出來跟你們交手,他們可都是自己人,千萬不要誤傷了。派幾個靈巧的,和他們演對手戲即可。”
對手戲?
結巴點了點頭,原來這是搭戲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