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無數個跟頭,逃到了山裡,聽到後麵沒有人追來,才停下來喘息片刻。
他不知道的是,後麵有一個衙役一直在悄悄跟著他。
劉管家回到山寨,立刻被山寨的山匪們架著來到了山匪頭子淩衝麵前。
淩衝正親自看著甲午,免得甲午逃走。
劉管家的歸來,令甲午非常意外。
這孫子這麼仗義?居然還肯回來?
劉管家看到甲午,立刻就撲上去哭天搶地。
“完了,全完了!縣太爺想置你我於死地啊!”
“甲師爺,咱們當初不該對縣太爺那麼狠,早拉著他一起掙這份錢,估計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如今你我回不去寧海縣了!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了咱們的事兒,縣太爺還下了格殺令,咱們隻要在縣城露頭,那下場就隻有一個,死啊!”
“果然如此!”
甲午咬牙切齒,狠狠地把拳頭錘在桌子上:“該死的秦風,你這個草包,想不到我甲午,居然會有一天被你騙!”
怒罵了一番秦風,跪在地上的甲午,用膝蓋往前挪了兩步:“寨主,你也聽見了,我們兩個,真的不是那秦風的什麼探子。這該死的秦風,是想置我等於死地啊!”
淩衝看了二人一眼,沉默不語。
“寨主,請你放了我二人!我跟登州知府乃是遠親,你放了我,我去求知府大人,上奏朝廷,直接把秦風這狗官給拉下馬來!到時候,我做縣官,跟寨主繼續合作,銀子照賺不誤!”
“寨主兄弟們的仇,也讓我甲午來替你們報了!”
甲午向淩衝抱拳。
“哦?報仇?哼哼……你怎麼幫我的兄弟們報仇?就憑你,也想做知縣?”
淩衝皮笑肉不笑的問。
甲午惡狠狠地說:“這還不好辦,隻要把那秦風給拉下馬來,讓他不再是縣官,隨便給他安個罪名,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實不相瞞,以我甲午的本事,做個知縣綽綽有餘。到這寧海縣做一個小小的師爺,乃是事出有因!”
甲午突然神秘起來。
“是何因由,說來聽聽?”
淩衝挑了挑眉毛,對甲午的話,並不是很信任。
“具體緣由,牽扯太多,且事關重大,請恕甲某人不能告知寨主。但請寨主相信甲午的話,我甲午向來說到做到!”
淩衝再度沉默下來,很明顯他對甲午的話並無興趣。
“寨主,請你相信我!你、至少說句話呀!”
甲午有些急躁,腦瓜子一轉,又想出來個主意:“或者這樣也行,寨主,您手底下兄弟那麼多,咱們直接一起下山,把秦風這狗官給殺了!你做縣官,我給你做師爺!”
“到時候我自會巧立名目,向寧海縣的百姓征稅,保證寨主每年都能拿到幾萬兩銀子!”
“這樣既報了仇,也算是給以後找了個出路,咱們這兩百多兄弟,總不能一直在山上當山匪吧?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到時候,寧海縣的田地一分,不敢說讓二百多弟兄個個都當地主,最起碼能保證人人有田種,而且還得是良田!”
甲午勸著,直接給山寨的寨主和一眾山匪們找好了後路。
這些人成為山匪之前,也都是農民,但凡能過上安穩日子,誰也不會到山裡來自立門戶跟朝廷對著乾。
朝廷勢大,跟朝廷乾絕對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