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可知道,你這種行為,在我們大周律法之中,乃是勾結賊黨,欺上瞞下,貪贓枉法的大罪?!”
“我念你年輕,隻要你把鄉紳們的銀子全都交出來,再把你這十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數叫出來充公,本官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還能做你的父母官,隻要日後為官清廉,為民請命,本官便可把此時壓下,不叫朝廷知道。”
“你……意下如何?”
知州斜著眼看了看秦風,等著秦風的反應。
“意下如何?知州大人僅聽他們的一麵之詞,就來興師問罪,未免有失公允吧?”
秦風站的筆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知州大人所言剿匪詐捐之事,本官從未聽過。剿匪是有,可那些都是真真正正的山匪!為剿滅山匪,本官還去登州水陸大營借了六百兵丁,更有王海林王總兵親至。”
“前些日子,山匪才剛剛除掉。此事從頭至尾,這些鄉紳並未作出絲毫貢獻,山匪來時,他們閉門不出,山匪剿清了,倒出來胡攪蠻纏,誣陷本官,實在可惡!”
“此事從頭到尾,寧海縣所有百姓,都能為本官作證。還望知州大人多走訪查問,莫要冤枉了下官!”
幾個鄉紳早就聽急了。三萬兩銀票,可是他們親自交到秦風手裡的,都沒有假手他人,這種事兒,他還能矢口否認?
這得多無賴?
幾個鄉紳都覺得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向來跟他們這些鄉紳為伍的,都是貪官,跟他們作對的,都是清官。
按理說這秦風跟他們如此作對,應該是個清官無疑了。
清官不應該都是公正廉潔,一身正氣,堂堂正正的嗎?
怎麼這些素質,在秦風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活兒,向來都是他們這些鄉紳的拿手好戲。
怎麼這縣太爺秦風乾起來,比他們還熟練,還不要臉?
知州也心裡直打鼓。
比起秦風,他當然更相信張順的話,要沒有這回事兒,張順也不會求到他身上。
可這秦風,明明收了臟錢辦了臟事兒,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他不由看了張順等人一眼。
幾個鄉紳早就急了,胡萊親自站出來和秦風對質:“秦風,那天在醇香樓,明明是你親自收走了我等湊起來的三萬兩銀票,你還能抵賴不成?”
秦風冷冷一笑:“哦?本官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收過你們的銀票!”
“爾等既然說本官收過你們的錢,那就請拿出證據來!字據在哪兒?”
秦風一句話,把這些鄉紳噎得夠嗆。
當初他們覺得張順在秦風身上吃過字據的虧,害怕寫了字據反而會讓秦風抓住把柄,所以都沒寫。
張順提了下字據的事兒,還被一種鄉紳嘲笑了一番。
他們萬萬沒想到,秦風今天會跟他們要字據!
這尼瑪,不按套路出牌啊!早知道你要,我們就跟你簽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