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走了,公主繼續說:“你那登州城,乃是全登州府的中心,流民安置情況如何,等人回來,大家便知曉了。咱們先說彆的。”
“前日我與欽差在你宴席之上,你口口聲聲說寧海縣令秦風,惡貫滿盈,無惡不作,公然抗旨還忤逆上級,還把他說成了一個欺侮百姓的官員。可我與欽差來到寧海,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你空口白牙,含血噴人。這一點,有何話說?”
“公主殿下,小人句句屬實啊!”
知府大人想起來過來的路上還看見了山上有苦力在挖礦,一下子覺得自己有話說了。
“公主殿下,彆被這秦風給蒙蔽了,這秦風,把大批流民都趕到山上挖礦,可是寧海縣,從來就沒有什麼申領過開煤礦的批文,這還不是欺壓百姓嗎,秦風此人險惡,可見一斑。”
他低頭跪地,斬釘截鐵地說道。
秦風都被氣笑了。
“知府大人,誰人告訴你,本縣開的是煤礦?”
他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去,把咱們的硝石礦開礦的批文拿來,給知府大人過目。”
身邊衙役立刻飛奔至縣衙,不一會兒就趕了回來:“秦大人,批文在此。”
秦風拿過批文,忍著身上的傷痛,站起身來把批文展開,在知府麵前晃了晃:“知府大人請看,這可是你登州府下來的批文,上麵還有您的官印呢。這麼大的事兒,您身為知府,居然都不知道嗎?”
“莫非……您的官印,在彆人手裡?這些事情,從來都不過目的?”
知府愣神兒看了兩眼,頓時低下頭不說話了。
那上麵的印,還真是他的知府大印。
秦風猜的沒錯,知府早就把自己的官印放在心腹手裡了,他平日裡除了收受賄賂,交遊豪紳,搜刮民脂民膏,正事兒是一點都不負責。
是以秦風在縣裡頭挖山開礦,他是一點都不知情。
人家手裡證據確鑿,他現在根本就是無從抵賴了。
這個時候再說是假冒的,萬一公主讓人把他的官印取來核對,到時候還是打臉,於是知府乾脆不反駁了,隻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
接著,公主把秦風在寧海縣做出來的成績,描述了一番。
治蝗,安置流民,開墾荒地,開挖硝石礦,發明烤鴨,發明空調扇,這些種種的種種都說了一遍。
在醇香樓裡吃飯的,寧海縣本地人居多。秦風的成績他們本來就看在眼裡,知道秦風是個好官,公主沒說一樣,他們就點頭喝彩,算是給公主的話為佐證。
一些外地過來寧海縣的人聽了也很是羨慕。
“這寧海縣這麼好,弄得我這個外地人,都有過來寧海縣安家的心思了……”
這話音剛落,門口就有個人喊道:“來唄,俺們一家就是外地過來的農戶。”
“啊?”
“外地來的農戶寧海縣也收?不是光要流民嗎?”
那外地人看著門口看熱鬨的好像是中午回來休息的,在地裡乾活的農民,就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