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弄清楚,現在是我在查案。要不要去,去哪兒,是本官決定的,你隻需要選擇聽,或者不聽。”
秦風定定看著淩衝。
淩衝沉默片刻,拱手說道:“仵作住的偏僻,來回一趟要不少時間。我腳程較快,請秦大人稍作等候,我去把仵作請來。”
哼哼,孺子可教。
“走,咱們去衙門外等他。”
秦風招呼萬坤明一聲。
時間緊迫,自然是能節省一點就是一點。
二人漫步而出,剛踏出府衙大門,就聽見一聲嗬斥。
“瘋婆子!知府大人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快些滾,再不滾遠點,打斷你的腿!”
門口的衙役凶神惡煞地對一個看年紀有個六七十歲的老婦人喊著,還舉起手中棍棒,一副要打人的架勢。那老婦見他凶惡,幾乎要哭了。
前世的秦風,雖隻是個圖書管理員,卻也是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尊老愛幼這種事情,是銘記在心裡的。
他立刻衝那衙役喊道:“放肆!還不住手?”
那衙役看見秦風,立刻沒了氣勢,棍子一收小跑過來:“秦大人……”
“這老婦是何人?你為何打她?你家中可有老母?若是有人如此對待你的母親,你能接受嗎?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
秦風大聲訓斥。
如今的他官威足足3500點,比得上一省巡撫!
幾句話下來,直接把那衙役給訓跪了:“大人明鑒,小的也沒有要真個打她,就是想嚇走她罷了。這老婦是厲險求的母親,非要見知府大人,請知府大人為他兒子伸冤。”
“可您也知道,案子都沒破,疑犯都找不出來一個,知府大人也不知道怎麼回她,就命令小的將她擋在府衙之外。小的也隻是聽命行事……”
“哼,那你攔著就是了,何須作勢要打?隻想嚇走她,那你若嚇不走呢?”
“小的……小的……”
衙役支吾著說不出來了。
“還不退下!”
“是。”
衙役如蒙大赦,起身溜了,灰溜溜站回了門口。
秦風看了眼那老婦人,主動走上前去——這是厲險求的母親,聊兩句,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
“老人家……”
秦風剛說了三個字,那老婦人就上前握住了秦風的手:“嗚嗚,我兒子不見了,一定是被知府大人關起來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他肯定是冤枉的,有血書為證……”
這老太太,看著精神有點不正常。而且她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死了的事情,著實可憐。
“血書?”
“沒錯!血書……就在我身上。”
老太太在身上摸索起來,翻翻這兒,翻翻那兒找了半天,終於翻出來一張巴掌大的布條。
布條殘缺不全,從形狀看,是從什麼上麵撕下來的一小塊,上麵有個雖然殘缺不全,但卻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的“冤”字。而且,的確是用血寫的。
果真是血書,不過……充其量隻能算是血書的一角。
“老人家,這東西您是從哪裡弄的?”
秦風問。
“我兒留在家裡的!他不見了……求求你放了他,他是冤枉的!我找人看過這個字了,這是個冤字啊!知府大人……求求你放了他吧,他是冤枉的啊……”
老太太說著說著就哭了,腿一彎就要下跪。
秦風連忙扶住她,安慰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你且先回去,你的事情,本官記下了,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