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老兒既是醫生,也是仵作,隻不過當仵作是四十年前的事情咯。想當年小老兒在京城,那也是有名有姓的人。”
老頭自豪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四十年前,京城裡的人都喚我一聲‘肖判’,不過小老兒當年隻問死鬼,不問活人。嘿嘿嘿嘿……”
秦風回想了下原主的記憶,發現並沒有“肖判”這麼個人物。
畢竟四十年前……原主還沒出生。
秦風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非常配合地做出一副“原來是您久仰大名”的樣子來,但情緒這個東西,他還真偽裝不來,冷場了一會兒,等他想補救的時候,尷尬的氣氛已經很濃,來不及了。
老頭見秦風反應冷淡,自覺無趣,擺擺手繼續忙活自己的:“都是過去的事了,秦大人沒聽過,也實屬正常。”
“老先生真是豁達。”
“嗬嗬……這些都不重要,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小老兒儘心儘力,秦大人彆忘了給錢就好。啊哈!有了。”
老頭直起腰來,手裡捏著一個小小的物件展示給秦風看。
“這是……”
“這是一條男根。”
老頭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空置的桌子上,又低頭從屍體裡揪出來半截斷口參差的木棍。
“嗯……這回沒東西了。”
老頭又檢查了一陣,自言自語道。
“這不是女屍?怎會有——”
秦風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老頭笑嘻嘻地點頭,指著通判和知府的侄媳林翠翎的屍體說:“不錯,此二人通奸。”
秦風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他不敢百分百確定。
可看老頭的表情,則是一副事實確鑿的樣子。
“老先生如何得知?”
秦風虛心地問,既然是一名老仵作,或許會有高論。
“嗬嗬,沒什麼大不了,隻是有點經驗罷了。”
老頭很是謙虛地說:“秦大人到來之前小老兒就發現這女屍的會陰之處有些破爛,不像得病,倒像是不守婦道的女人被用了木驢之刑後的模樣。”
“再加上這二人身上的刀口位置實在巧合,小老兒才會有此猜測。”
秦風楞了一下:“刀口位置?”
“哦?秦大人還沒明白嗎?”
那老頭身姿矯健地直接爬上旁邊停著仵作屍體的停屍床,把仵作屍體兩腿分開,背對著秦風,做了個不堪入目的男女運動的基本動作,回頭對秦風說:“秦大人此時手裡若是有把刀,怒火中燒地刺在小人後腰上……”
秦風想象了一下,他此時若用刀從老頭兒的後背刺入,從他前腹刺出,因為此刻的姿勢,再刺入他身下之人軀體之時,正好是胸口偏下的位置!
他看了多次屍檢報告,隻覺得這兩具屍體的刀口位置,形狀都很奇怪,卻從來沒想過把二人的刀傷結合在一起看!
秦風頓時如醍醐灌頂:“靠!靠靠靠靠靠!原來……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