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立刻加大了力道。
誰知捏了一下,丁寧直接暴怒:“你這麼大的力道是想捏死我麼?我看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給我跪下!”
那衙役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姑奶奶,您饒了我,我才成了親,您就是不為我想,也要為我娘子想想啊,您把我閹了,我那娘子不是要守活寡麼?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滾一邊去!”
丁寧一腳將他踹飛,又一腳踢翻了噴子:“搓搓搓,我不說話你是不是要給姑奶奶把皮都搓下來?洗乾淨了就給老娘擦腳啊!”
“是是是……擦腳,擦腳……”
給丁寧洗腳的衙役連忙應到,四處找擦腳的布子時,回了回頭,秦風才看見,這衙役也挺慘的,一雙眼睛都烏青烏青,眼皮腫得金魚一樣,雙眼就留了一條縫出來。
這家夥,得被揍了多少拳?才能腫成這副樣子?
這濱城大佬,是關押犯人的地方,給丁寧洗腳的噴子,是平日裡用來裝水給人往臉上澆施水刑用的。
可有腳盆洗腳,但擦腳的布子難找,大牢裡誰會準備那種玩意?
那衙役看了一圈,哪哪兒都沒有,最後隻能回過頭來,揪起自己的衣襟去給丁寧擦。
“嗯?”
丁寧瞪了他一眼,把腳往回一縮。
那衙役愣了愣,看看衣襟好像有點臟,會意,連忙把衣襟掀起來,揪出了裡衣:“這衣服我家娘子新給做的,好料子,乾淨,還熱乎。”
丁寧這才點了點頭:“嗯……”
秦風一看這架勢——白擔心了。
他來救人,就是多餘。
這女人,可真是妖媚起來勾人心魄,彪悍起來無人能敵。
她跟魏全有不一樣,魏全有是個鐵匠,隨便兩三個人拿著刀就砍了。
丁寧是個殺手,還是武功賊高的那種,幾個衙役就想殺她?
如今會在牢裡,也是因為運氣不好碰上了淩衝這變態,才會被捉來的。
“進來吧,站在外頭乾什麼?”
丁寧早就發現秦風到了,冷冷地說道:“姓秦的,你不該派這些人來。就是你自己也未必能殺得了我,這些廢物,豈會是老娘的對手?”
丁寧隨手把啃了一半的雞腿扔在一邊,緩緩穿上鞋,理了理衣服用冰冷的目光盯著秦風說道。
秦風歎了口氣,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來救你的。”
“是本地的知府要殺你,不是我。不過倒是也跟我脫不開關係。他派人來殺你,是誤會了你我的關係,把你當成本官的同伴了……”
“不過看起來,本官過來這趟是多此一舉。本官還要查案,就先告辭了,你玩夠了就走吧,本官說饒你一命,就饒你一命,言而有信。”
秦風扭頭離開了。
這邊丁寧都做好了拚命的準備了,放狠話歸放狠話,但她知道,自己對上秦風,根本不是個。
可秦風卻走了。
“來救我的?真的假的?”
丁寧嘟囔一句,眼睛轉了兩下,猛地抬腳把旁邊的衙役踩在地上:“問你話呢,真的假的?到底誰要殺我?”
那衙役忙說:“真的……真的,是我家知府大人派我們來殺您的,姑奶奶輕點,骨頭要斷了。”
丁寧聽了這答案,冰冷的表情緩和了許多,甚至露出一絲喜色:“臭男人……還不是貪戀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