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懷疑是我二人分彆殺了他們,雖然沒法證明,我們二人也無法洗清嫌疑。”
“為了掩蓋事實,季卜剛必須去改停屍房的屍檢記錄。”
馮舍才很吸一口氣,突然笑了起來:“他在停屍房裝作思念亡妻留到半夜沒人了才動手,結果還沒改完,仵作就又回來了。他藏在暗處,居然看見了仵作……哈哈哈哈哈,看見了仵作奸屍。”
“秦大人,你看看我們這濱城府,都是些什麼人?全是怪物,怪物!”
馮舍才哈哈大笑,叫了幾聲。
秦風歎息一聲,他也有同樣的感觸,而且他覺得這圈子還可以再縮小一點,因為好像這些怪物,都是這濱城知府衙門裡的,或者跟著知府衙門相關的。
一人怪不叫怪,一群怪,才叫怪。
世人常說物理類聚人以群分,現實竟然還真是如此。
馮舍才哈哈夠了,笑著搖頭道:“而且仵作做到一半,突然驚呼一聲捂著褲襠自己跑了。”
“季卜剛回來把這事兒告訴了我。他猜測,那仵作應該是被林翠翎身體裡斷了的棍子紮到了,當成了鬨鬼。”
“我當時一個激靈,突然腦子裡閃過好幾道光!”
馮舍才眉頭一緊,嘴角勾起說:“我當時就覺得仵作那個膽小鬼可以利用。”
“我還想起不久前辦案的時候,碰上的一個白日做夢的懶漢欠彆人錢不還,前去調查得知他想做一種叫化肥的東西,能讓地裡的莊稼一年產出一倍的糧食來。我叫那人證明給我看。”
“但我沒見到那種神奇的化肥,隻見到了能自己燒起來的一種白色粉末。”
馮舍才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轉著圈:“這些想法在我腦子裡揉啊揉啊,不知怎麼,就想出了借屍詐死的法子。我告訴季卜剛事到如今,不如多偷點銀子,讓燒焦的屍體頂替我們的身份,一走了之。”
“我們當然一拍即合。當夜我們就忙活了一晚,偷了三百萬兩白銀出來!”
馮舍才一副得意的樣子。
秦風這才知道,原來燒焦屍體冒充自己已經死亡的法子,是這貨想出來的。
“我讓季卜剛去買了那種白色粉末,我不能去,怕那懶漢記得我。”
“然後夜裡去停屍房,扮鬼裝作吃人的模樣嚇昏了仵作,盜走了屍體,通過嫣嫣房裡的地道運出來,預先藏在各自的房間裡。又用酒壇保存那種粉末提前放在屋裡。明麵上讓陳捕頭到處散播惡鬼殺人的謠言造勢。”
“然後,我二人前去跟知府大人主動請求叫人日夜跟著我們,好證明我二人的清白。”
“當夜,嫣嫣配合著我們給跟著的那些衙役送酒喝,等他們夜裡喝的醉醺醺了,我們才各自把準備好的屍體抬出來,將放著白色粉末的酒壇統統打碎,找起火來,我們就躲在地下,通過連通的地道彙聚在一起。”
“我們準備好了糧食,水,外麵還有陳捕頭通風報信,想著等到第二天無人值守的時候,就從地下出來喬裝離開濱城。不成想這狗官封了城,更沒想到,來了你這個多管閒事的秦大人……”
秦風非常無奈:你以為老子想管這閒事兒啊?要不是無良係統發個任務以我性命要挾,老子早走了。
看著馮舍才,秦風竟然有點惜才。
這貨能相出這麼複雜的注意,還能安排的如此周密,放在這個時代,也算高智商犯罪了。
這要是沒遇上這些破事,妥妥的人才啊。
唉,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