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一次,倒是隻有一個人出發了,不是他不想把小公主給帶上,但小公主和蘇錦之間的關係可不算融洽,自己可不想到時候讓這兩女在自己的麵前爭來爭去的,吵的頭疼。
秦風交代了淩衝,讓他看好小公主之後,這才獨自一人離開了黑溪城,朝著濱城去了。
從黑溪城到濱城,中間的直線距離大概在一百裡左右,若是不行的話,至少要幾天幾夜,但如果騎馬的話,速度就快多了,隻要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
等天擦黑的時候,秦風就到了濱城的門口。
可就在他興衝衝的前往玻璃亭,打算給蘇錦講述一下自己的新發現和目的時,黑溪城中,暗中也在發生一些事情。
……
“唉。”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蠻族自從來到黑溪城後,都被安排好了活計。
當然,秦風給他們每個人安排的事情並不算多,而且每個星期還能有一天的假期,對這些名義上是俘虜,其實更可以稱為奴隸的蠻族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當然,既然成了奴隸,那每個人的身份就都是一樣的了,不管在蠻族的時候,他們的身份誰高誰低,到了黑溪城,那都是一視同仁。
就算是格爾哈達,也同樣有屬於自己每天要完成的工作。
隻不過他要做的事情更輕鬆一些,不必和其他那些俘虜一樣,盯著炎炎烈日出賣體力。
格爾哈達在自己的住處門口靠著,看著天空中的星星,沒來由的感慨了一聲。
在他的身旁,是可汗的兒子呼延鐵,這小子之前的時候雖然對格爾哈達很是不服,可不管怎麼是,他也很清楚格爾哈達才是他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所以他來到了黑溪城後,就一直跟在格爾哈達的身邊。
聽見格爾哈達歎氣,他這才歪過頭來。
“將軍,你在歎什麼氣呢?”
“歎什麼氣?”
格爾哈達聽到了呼延鐵的問題之後,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臭小子,虧你還是蠻族未來的可汗,竟然好意思問我歎什麼氣?”
格爾哈達隻覺得拳頭梆硬,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小子胖揍一頓。
“雖然來到黑溪城後,我們並沒有遭過什麼罪,就算要付出勞動,可這點勞動也根本不算什麼。”
他心中默默的想著,黑溪城中的日子硬要說的話,也算過的安穩,可這樣的安穩,卻讓他感到極為不適。
他可是出生在馬背上的男兒,在偌大的北方草原上,就算如今的草原大小部落加起來上百個,可又有幾人不知道他格爾哈達的名號?
這樣的人,如今竟然在這黑溪城中苟且偷生,安於現狀,讓他如何不感到惆悵?
可他心中雖然憋屈,卻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選擇背叛秦風。
一個是秦風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哪怕是現在,他已經成了秦風的階下囚,可秦風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稱呼依舊是格爾哈達將軍。
另一個原因則是那些蠻族的俘虜,秦風之前說過,如果格爾哈達自殺或者跑了,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所有的蠻族俘虜。
從秦風之前為人處世就能看得出來,秦風是個胸懷寬廣的大義漢子,但也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狠毒丈夫。
就算是為了黑溪城中這些蠻族百姓,他也不可能選擇離開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