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來說,自己的推測應該不會出錯才對。
既然這甬道中有人來往,而且是直通生產假黃金的木屋,多半就說明負責轉移假黃金的人就在魚口鎮。
可是這裡並沒有發現嫌疑人。
秦風朝著四周看去,這魚口鎮的一麵是浩浩蕩蕩的南江,奔騰的江水從西域高原的雪山上留下,一路彙聚,最終在這雲滇省一帶成了一條巨大的河流。
而在魚口鎮的北邊,卻是一片連綿的崇山峻嶺。
如果負責轉移假黃金的人不在魚口鎮,難道是在那片群山之中?
聯想到生產假黃金的地方也是山中木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要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這偌大一片山川,讓秦風去找人,他又能上哪找去?
想到這裡,秦風還是不甘的抬起頭來:“你們看看身邊,可是整個鎮上的人都來齊了?可有什麼街坊鄰居的沒有到場?”
“這……”
眾人麵麵相覷,就在這時,一名老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對秦風說道:“王爺,下官乃是魚口鎮鎮長,我們魚口鎮共計一百二十二戶人家,一共三百七十人,全部都在這裡了。”
“哦?”
這讓秦風心中更加絕望,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自己難不成真要到身後那崇山峻嶺中去找人?
可就在這時,他卻忽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不對,老登子沒來。”
“老登子?”
秦風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抬起頭來:“老登子是什麼人?”
“回王爺的話,老登子是我們村裡的一個老鰥夫,以前也是我們魚口鎮的人,但這老東西為老不尊,不僅喜歡色眯眯的盯著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看,前兩年更是引誘村裡一個新嫁來的姑娘,險些釀成大錯。”
“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我們經過商議之後一致決定,將這老登子從魚口鎮驅逐出去,現在他無處可去,隻能住在南江邊的一處草棚裡。”
聽到這裡,秦風立刻變得警覺許多。
要真是如此,那這老登子肯定和自己調查的事情脫不了乾係。
他頓時眼前一亮:“那老登子的住處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去瞧瞧。”
“是,王爺。”
眾人連連點頭。
秦風在一名壯漢的帶領下,來到了江邊一處用木板跟葦草搭成的木屋之中。
見到這一幕,秦風不禁眉頭一皺。
“他怎麼住這樣的地方?這裡能住人嗎?”
這裡可是潮濕的江邊,一到夜裡,帶著水汽的晚風吹過,且不說寒氣,光那股濕氣,就算是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了,更不用說眾人口中說的老登子,還是個老頭了。
更何況,這木屋上麵的葦草稀稀拉拉的,估計下雨都擋不住雨水,木屋的牆壁上到處都是破洞,看著著實可憐。
可那壯漢卻不屑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我們倒是希望他早點死了,隻是這老畜生命還挺硬,一直撐到了現在。”
那大漢說到這裡,已經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語氣。
看來這老登子的人品的確不怎麼樣,都過得這麼可憐了,還是不值得讓人同情。
不過這對秦風來說倒是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