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身上的氣質,不管怎麼看都更像是個書生。
一個書生竟然敢隻帶著一個人就進入自己的軍營深處,這該是有多大的膽量?
但他依舊是不敢掉以輕心,他可沒有忘記,按照自己這手下的說法,這兩人可都是跨過南江渡水而來,而非坐船從江麵過來。
哪怕現在的南江並非汛期,河水的流量要小一些,可是能空手遊過南江,也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再加上對方剛才的說辭,顯然是奔著自己而來。
他稍加猶豫,還是又繼續問道:“沒錯,在下正是羌軍首領日渥布基,不知你是?”
“我乃南滇候秦風,我想在雲滇省的身份,應該能與大王差不多,大王若是心情好,可以叫我一聲王爺,若是心情不好,直呼我名字也沒什麼關係。”
秦風不卑不亢的說到,也就在這時,山嶺之中,那些個羌軍剛才聽到了日渥布基的命令,都已經靠攏過來,見到這個明顯像是漢民的男子,也都紛紛將秦風給團團圍住。
他們的目光都警惕的落在秦風的身上。
見到這一幕,秦風也不禁笑了起來。
“大王,沒想到秦某這麼有麵子,竟然能讓大王出動這麼多人前來歡迎,秦某真是慚愧啊,這一次過來因為來的匆忙,沒有帶上禮物,希望大王不要怪罪。”
可日渥布基卻在這時垮下臉來,冷冷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就是,要是再不說,我可就讓手下的人來動手了。”
“大王不要如此暴躁嘛。”
秦風連忙擺了擺手:“我來這裡是想問問,大王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為何好端端的要攻打同胞,引起內亂呢?”
“攻打同胞?引起內亂?”
這下子,倒是日渥布基有些傻眼了。
他從收到了李束的信之後,打的一直都是漢民,什麼時候有打過同胞?
更何況,當初整個雲滇省排行第二的羌族,如今隻剩下了他們這麼一支,其他的要麼歸化,要麼已經死了,他們還哪裡來的同胞。
但殊不知,這其實隻不過是秦風的話術罷了。
“難道不是嗎?大王率兵從巴拉納西縣出發,一路打到了南江邊上,這已經打過了半個雲滇省的土地,你這不是攻打同胞,引起內亂又是什麼?”
“你……”
日渥布基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秦風口中所說的同胞,其實就是被他攻擊的漢民,至於內亂,意思也是雲滇省內部的混亂。
可這樣的說法,卻讓他感到更加憤怒:“放屁,我什麼時候跟你是同胞了?你給我弄清楚,我現在是來收複我羌族當年丟失的土地,你若老老實實把土地交出來,我還能與你們相安無事,可你若是不交出來,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是麼?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羌軍主要分布的地方就是巴拉納西縣,這雖然是雲滇省最西邊的一座縣城,可那也是雲滇省的地盤。”
“你們既然住在大周的土地上,為何硬要說自己是外來人呢?”
秦風說到這裡,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樣,讓日渥布基感到更加憤怒。
“你這混賬,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
他話音落下,在他身後的其與羌軍,也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