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治軍嚴明,這一點當然毋庸置疑。
杜飛在自己手下,也算不上什麼出色將領,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摸進大牢?
他還是覺得事情古怪,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的問題。
可那些獄卒的確被打倒在地,而且這兩人都是自己手下,外麵並沒有追兵的動靜,似乎杜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能就算是秦風,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吧。”
宇文軒心中想到。
在杜飛的帶領下,眾人竟然就這麼從地牢中走了出去,外麵已經是深夜,城中不時有士兵巡邏。
可杜飛就如同提前預知了他們的行蹤一般,一路輕車熟路的避開了所有崗哨,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黑溪城北門附近。
“天讚,這裡就是我所說的那條地道了,隻要從這條地道出去,就能離開黑溪城,回到草原。”
“好。”
在地牢的時候,宇文軒還感到懷疑,現在已經完全打消了心中疑慮。
“等回到聯軍,我定要好好獎賞你一番。”
“天讚,我們快進地道吧,不然被秦風的手下發現,可就不好了。”
杜飛繼續催促道。
……
黑溪城外,草原聯軍的軍營之中。
“單於金,你這是做什麼?”
如今已是深夜,本該是士兵們休息的時間,匈族軍隊的軍營中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宇文馳麵容猙獰,在他對麵,是正騎在馬上的單於金。
“宇文馳,你父親宇文軒都已經拋下你這兒子,叛投大周,你何必繼續堅持啊?”
單於金的語氣極其輕蔑,在他身旁,另外一名將領更是出聲嘲諷道:“不錯,你那廢物父親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帶人去劫糧,原來是用這種手段劫糧啊。”
這番話話音落下,立刻在軍隊中引起一片笑聲。
宇文馳麵色漲紅,宇文軒離開軍營之後,並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消息,他本就焦急萬分。
就在剛才,單於金忽然領兵殺到匈族的軍營之外,要求宇文馳交出匈族的掌兵金鈚箭。
金鈚箭乃是匈族掌兵信物,手持金鈚箭之人,可以隨意調動族中士兵。
此箭有金、銀、鐵三種,全族金鈚箭不過三支,宇文軒在離開之前,將其中一支交給宇文馳,讓他負責掌兵。
現在單於金索要金鈚箭,不就是要吞並匈族?
“我父親早說萊族的人包藏禍心,現在看來,此言當真不假。”
宇文馳麵色漲紅,指著單於金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這廝不僅汙蔑我父,更要占我軍隊,當真無恥之尤。”
在宇文馳身後,匈族士兵也都對單於金虎視眈眈,隻要宇文馳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衝上去,與敵軍拚個你死我活。
單於金卻在這時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宇文公子,我是該說你幼稚呢,還是說你無知呢?”
“我萊族想要吞並草原其他部落的確不假,難道你匈族就不想一統草原了?”
麵對單於金的嘲諷,宇文馳也沉默了下來。
單於金說的沒錯,不管是哪個部落,都想著要將草原上其他部落全部吞並,獲得更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