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傅府上的大公子打二公子,這都屬於家事了,他怎麼管?
可這裡又的確是公堂,他隻能下令:“來人,快點攔住顧公子,不要讓他出手傷人。”
“我看你們誰敢動!”
顧桓大怒,卻是背著手,瞬間擺出了十分威嚴的架勢。
“你們這些當差的家都在京城本地,今兒你們要是敢管我的閒事,我保證讓你們全家給你們陪葬,不信你們就試試!”
公堂外的百姓們聽到這話,哪裡還能忍,立即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
“太過分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竟然連大理寺的官差都不放在眼裡,他也太囂張了吧!”
“這得虧得罪他的人是楚大人,是他自己的親弟弟,這要是咱們普通老百姓,還不被他害死啊!”
可顧桓這會兒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哪裡還聽得進去百姓的話。
隻見他忽然轉過身去,竟直勾勾走到桌前,一把抓住董成的衣領:“你他娘的也是活膩了,先是叫人強行把老子抓到這裡,然後又聽姓楚的放狗屁,還叫個野種出來作證給老子下套!”
“你這個大理寺丞是不是不想乾了!”
董成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顧桓竟然會瘋到這個地步。
就算在私底下,他可以這麼威脅自己,但現在可是在公堂之上啊,而且,外麵還有那麼多老百姓看著呢。
“你、你大膽,快住手。”
“住你個頭的手,你今天不下令把楚辭和那個野種抓起來,老子就打死你!”
顧桓話音剛落,公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極其威嚴的聲音:“孽子住手!”
眾人猛然回頭,便見太傅顧德忠,帶著十幾個隨從,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他還穿著官服,明顯是臨時被叫過來的。
看到太傅,顧桓終於慫了。
理智回歸,他也瞬間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便連忙鬆開手,噗通一聲跪在了太傅的麵前。
“父親,您終於來了!”
“父親,您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啊,楚辭聯合那個野種……”
啪!
不等他說完,顧德忠已經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顧桓直接被扇愣住了:“父親?”
顧德忠大怒:“你還有臉叫我父親!孽子,顧蒙是你的親弟弟,你竟然敢當眾說他是野種,你還配做他的兄長嗎!”
聽到父親維護這個庶出的弟弟,顧桓咬牙切齒,剛剛回來的理智,再次所剩無幾。
“我叫他野種怎麼了,難道他不是嗎!他的母親本身就是小門小戶,來路不正,天知道在嫁進來之前有沒有過野男人!”
“你……你這個孽子!”
顧德忠忍無可忍,轉過身去,一把從捕快手中奪過木棍,對著顧桓就砸了過去。
“我打死你這個孽子,我打死你這個孽子!”
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得不說,顧桓就是被打得太少了,因為如今顧德忠才打了他幾棍子,他就受不了得鬼哭狼嚎,開始求饒。
“彆打了父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