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無聊,還不如在軍營有意思呢!”
自從她離開軍營,就隻能每天在院子裡賞花,喝茶,做女工,隻覺每一天都沒意思的很。
她不知道多懷念和大家夥一起訓練,說說笑笑,練武挑戰自己身體極限的日子。
雖然辛苦,雖然每天又要曬著大太陽,又要頂著寒風很是辛苦,但心裡頭舒坦啊。
蘭貴妃聞言不由好笑:“你還真上癮了,不愛女妝,愛上戎裝了?”
玉香公主知道自己說了她也不會懂,便閉上嘴巴不說話,因為要是換成是以前的她,她肯定也不會理解,也不會接受。
“說起來,那個楚辭倒是挺厲害,太子殿下到了他的手上,馬上變得賢明有禮,你呢,被他改造了一個月,竟然也像換了個人似的。”
“咳咳。”
說著,她忽然捂住嘴輕咳了幾聲。
玉香公主連忙起身,上前扶住她,關心起來:“娘娘,你這病太醫那邊還是沒什麼主意嗎?要不找楚辭來幫你看看吧。”
“胡鬨。”
蘭妃嗔怪地瞪了玉香公主一眼,她是貴妃,連見太醫的次數都要受到限製,都不能隨便亂來的,豈能隨隨便便見外男?
尤其是朝廷大臣,更加見不得的。
玉香公主知道她在忌諱什麼,便噘嘴道:“這有什麼,讓父皇帶著楚辭一起過來不就行了?父皇在,彆人也無法說閒話。”
聞言,蘭妃卻落寞地垂下了目光。
一年到頭,陛下見她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她身患怪病,上報給了陛下,陛下甚至連一碗湯也不曾讓人端來過給她。
她又怎麼指望陛下能來看她,甚至是帶著楚辭來看她呢?
她扶著玉香公主的手,苦澀微笑道:“無妨的,玉香,你扶我到那邊坐下。”
坐下後,蘭妃拿出帕子捂著嘴,不住地咳嗽起來,就連下人端來水,她也不住咳嗽,連喝水的空隙都沒有。
玉香公主眼看情況不妙,立即喊道:“快叫張禦醫來!”
“咳咳,我沒事,咳咳咳!”
忽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蘭妃看著被染紅的手帕,目光呆呆的,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害怕。
她隻是覺得,若是就這麼死了,倒也不錯。
也省得她日日夜夜獨守空房,明明每天處理後宮瑣事忙得團團轉,卻總是被下人說三道四,嘲諷她一輩子當不上皇後。
更省得,因為被陛下冷落,夜夜垂淚了。
“娘娘,娘娘您不要嚇唬奴婢,娘娘,你要撐住啊!”
周嬤嬤一看到蘭妃的這個眼神,便知道她又開始想死了,頓時害怕地跪在了她的麵前。
“娘娘,您要是不在了,老奴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陪著娘娘一起去,老奴下輩子做牛做馬,還是要伺候娘娘!”
蘭妃落下眼淚:“周嬤嬤,你說的這什麼話,真有下輩子,我寧願你做我的母親,做我的親人,不要再做奴婢。”
“再說了,你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他們可全都依仗著你呢,不像我,家裡人都在天邊,我便是死了,他們也就是給我燒燒紙罷了。”
看到主仆倆這副心灰意冷的模樣,玉香公主不由皺眉。
她知道蘭妃的可憐處境,但是,也能理解父皇的不予理睬。
在父皇的心裡,永遠都隻有一個皇後!
他若是敢寵幸任何一個女人,都是對皇後的不忠,那,他就算睡覺也不會踏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