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兄每次跟我出來,一到了地方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他又不是官家的人,是江湖人,不去做事,難道要跟著我做嗎?”
楚辭聽到問話,立即轉過頭來解釋。
玉香公主朝他做了個鬼臉:“我又沒這麼說,我隻是好奇都不行嗎?這麼凶乾什麼,在外麵你說不想暴露我的身份,在這裡可沒有外人了吧?”
“我是公主,你見了我,不該規規矩矩的行禮?”
楚辭笑了笑:“既然公主說沒有外人了,那大家就不必多禮了,來,吃吃吃,隨便吃。”
本來杜明學還有些拘謹,眼看著玉香公主被楚辭懟得無話可說,竟然也不生氣,便放鬆了下來。
大概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是打打鬨鬨說說笑笑吧。
看來,楚辭這個駙馬是板上釘釘的了。
否則玉香公主千裡迢迢來找他,這要是傳出去,於公主名聲也不好,隻有嫁給楚辭,才能平息那些閒言碎語。
翌日,楚辭親自帶著杜明學來郊外田野之間看正在修的水渠。
他走下河堤,給杜明學介紹著每一處的工事。
接著,他蹲下身用石頭敲了敲河堤,在聽到一聲空響後,不由冷笑。
“果然偷工減料過的,雖然說這邊乾旱少雨,這河堤用不太上,但這玩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以防萬一。”
“既然修建了,就要建好,如此糊弄,到頭來隻會糊弄到自己頭上,將來你可要想辦法把這河堤再加固一下。”
杜明學應了下來,抬眸看向遠處的田地,不免感歎。
“這邊的地少說也得有十幾萬畝吧,因為少雨,就乾旱成這樣,顆粒無收,真是可惜!”
楚辭微笑道:“你放心吧,等水渠修建完畢,隻需要從附近的河上建一座水閘,把水引過來,到時候,保證這裡會變成水分充足的良田,年年豐收!”
如果真是這樣可就太好了!
杜明學不由得深感佩服。
其實,在田地之間修建水渠的做法,不是隻有楚辭能想到,應該說,是個人都能想到。
但隻有楚辭這樣做了。
為何?
這是因為要修建水渠,勢必要動用到某些人的地,而這裡的地皮,很多都是地主家的,鄉紳家的,富戶家的。
當地的官員跟這些人多有勾結,怎麼可能破壞他們的田地?
楚辭不同。
他一個外來戶,又權利強大,他哪裡會管你是不是地主,跟誰認識,他說朝廷要征用,那這些人就必須得配合,敢不配合的,官兵伺候。
所以他的行動效率才能如此之高。
而且,他還不怕彈劾,不怕咒罵。
就算那些地主聯合起來去更高一級的官員麵前告楚辭,對方也隻會咳嗽兩聲,敷衍糊弄過去。
當今天下,還敢正麵招惹楚辭的,也就隻有白明哲和白贏了。
而楚辭做官的最厲害的地方還在於,他喜歡做官做到極致,做到所有官員都討厭他,都不願意和他交朋友。
這就避免了他結黨營私,避免了他壯大自己的勢力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