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拿出來一看,瞬間愣住。
這……這……好字,好畫啊!
楚辭瞬間就明白了。
“王涵,你這字,這畫的水平,若是能夠被世人所知,必將名留青史,並且世世代代為人傳頌。”
“你若是願意,我可以幫你營銷炒作,讓你的人氣在短時間之內飆升,提升你的個人價值,此後,再借由我的推薦,進入翰林院為官,你覺得如何?”
王涵聞言,眼圈一紅,激動道:“大人願意幫鄙人,鄙人感激不儘,可是,鄙人科考二十五載,卻年年名落孫山,鄙人,不服。”
“鄙人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在科考榜單上看到鄙人的名字。”
“求大人,成全!”
說著,他又跪了下去。
這人,看來科考真成了他的執念了。
說白了,他考中不是為了做官,而是為了證明自己也可以,展示給其他人看,他可以。
他是在跟自己較勁啊。
又看了一遍他的作品,楚辭不禁感歎,的確是個才子啊。
不過,是賦詩作畫的才子,並不是做官的材料。
要知道,想在賦詩作畫喪有才情,必須得敏感脆弱,動不動就傷春悲秋,甚至看一隻螞蟻都能看上一天。
但要做官做得好,又必須得拋棄七情六欲,做一個理智的人,虛偽的人,客套的人。
這兩者,是相悖的。
曆史上,能將詩才和做官的才能結合得非常好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大部分都像李白和杜甫一樣,怎麼考都考不中。
不過李白和杜甫是聰明的,發現自己考不中之後,便另辟蹊徑,一個人通過陛下直接征用進入翰林院,一個靠著上書拜官進入仕途。
雖然兩人做官的道路也不怎麼順暢,但至少是當上了。
王涵嘛,如此死心眼,怕是難了。
“我可以答應幫你考取功名,但我醜話說在前麵。”
“第一,今年科考的主考人不是我,是別人,對方會做什麼樣的形式,出什麼樣的題目,我一概不知。”
“第二,你要跟了我學習,那不管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不能問為什麼,也不能偷懶,陽奉陰違。”
“第三,你這些詩和畫作,要當做拜師禮,送給我。”
王涵聞言,抬頭看向楚辭:“大人,若是鄙人答應大人這三個條件,那鄙人就一定能高中嗎?”
楚辭微微一笑:“前三甲不敢保證,但,榜單上,一定會有你的名字。”
“真的!鄙人願意!”
如此,楚辭就這麼莫名其妙收了一個徒弟。
他摸著下巴,彎下腰把王涵扶了起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楚辭的徒弟了,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後天我就要出發前往新州,所以,你必須得跟我一起出發。”
“你放心,到了新州,吃穿用度,全部由為師負責,等到科考開始之前,我會派人把你送回京城,參加考試。”
“回去收拾收拾吧。”
王涵大喜過望,連忙應聲,當即辭別老師和院長,急急忙忙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拜了個科考必中的老師,還能被包吃包住,這擱誰,誰不高興?
楚辭拿著他的詩詞畫作,剛要離開,忽然,身後傳來了響亮的喊聲。
“大人,請收我為徒吧!”
“大人,您要是不答應我,我今天就不起來了!”
“大人,我三歲喪母,七歲喪父,如今一個人孤苦伶仃養育著三歲的妹妹,求大人開恩,收我為徒,助我考取功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