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遠聞言卻是怒氣衝衝道:“你們說話之前能不能三思之後再說,免得說出那些蠢話!”
“我再說一遍,楚辭和一邊的官員不一樣,他是陛下跟前的紅人,要是他在我們這個地界上出了什麼事,王誌仁是保不住我們的。”
“而且,我下午派人去給他送信了。”
聞言淩家人連忙追問:“王誌仁怎麼說?”
他說:“關於楚辭的事情彆找他,他什麼也管不了,以後,就把他當一個死人,鳳凰城,新州,都是楚辭的了。”
“……”
淩家人一陣沉默。
是楚辭太厲害,還是王誌仁太慫?
他們無法理解!
就算是麵對著他們,有時候王誌仁都會硬剛一下,但麵對著楚辭,他竟然直接全麵放棄了?
這時候,淩空空忽然道:“要我說,就把荒地給他嘛,我真不懂,那些荒地怎麼又不要,為什麼要為了這種垃圾去招惹他?”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爹爹,你不是早就看高家不順眼了,何不借刀殺人?他不是說,要對付完除了我們之外所有的大族嗎?”
“哼!婦人之見!”
淩遠狠狠白她一眼。
“你知道什麼?他現在說這話,那是因為我們聯合其他大族一起對付他,力量太龐大,他應付不來。”
“若是我們不出手,他把其他大族都收拾了,到時候再反過頭來收拾我們,那可就事半功倍了,你可明白?”
淩空空噘嘴:“說白了,你就是怕他說話不算數嘛,那我們叫他寫一個保證,或者,發個毒誓不就行了?”
“你懂什麼!我們在這裡議事,你跑過來做什麼,管家,把她帶下去!”
“是。”
管家上前去拉淩空空,淩空空癟著嘴不樂意:“爹爹,為了一點荒地,為了一點不確定的可能性,沒必要搭上整個家族去對付他。”
“萬一他是真心的呢?就算你要動手,也可以先去找他再談談吧?肯定還有彆的辦法,他這個人很古怪,不好惹,我有種預感,惹他不會有好下場,爹爹…”
隨著她聲音遠去,人也被帶走了。
但她的話,還是給淩家的人造成了影響。
她一走,她的兄長淩忠忠便起身道:“爹,我覺得妹妹說的有道理,咱們今天隻和楚大人有過這麼一麵之緣,對他既不了解,也沒有摸透,上來就要與他為敵,未免太草率。”
“草率?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在我麵前怎麼說話!”
想起來淩遠就生氣。
他自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凡是來見他的,沒有不客客氣氣的,等到他長大掌家之後就更不用說了,就連王誌仁都不敢惹他。
今天忽然來了個沒見過的年輕男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還語出威脅,他怎麼能不生氣?
“爹,總不能因為他說話惹您不高興了,您為了發泄私恨就做出這麼衝動的決定,這個楚辭不簡單的,他在京城的事跡咱們都知道。”
“什麼戶部侍郎,什麼太傅,什麼太保,甚至隆王、秦王、穆王他統統不放在眼裡,他靠的是什麼?難道是憑他的本事嗎?肯定是當今聖上!”
“如今當今聖上把他派到新州來,這說明聖上一定是聽說了關於新州的什麼事情了,爹,您覺得是什麼事?”
淩遠一怔,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淩忠忠:“你的意思是,陛下是衝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