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內,杜澤遠的屍體放在營帳外。
杜津明被人攙扶著坐在旁邊,一臉的痛苦,不知道多少平時敢怒不敢言的人,此刻都在心裡偷著樂。
林陽表情凝重,看著杜津明,‘寬慰’道:“杜大人,此事都是朕的不是,刺客要刺殺的人是朕,若不是朕當時……”
“陛下這話,可是在埋怨老臣?若不是陛下機敏,隻怕眼下出事的就是陛下了,澤遠能為陛下捐軀,也是他的榮幸。”
話是這麼說,但是杜津明恨極了林陽。
同時也忍不住在心裡大罵杜澤遠愚蠢,明明已經說過,這小皇帝不是之前那麼好糊弄,杜澤遠竟然還用如此蠢笨的法子。
幸好,這林子深,要想找到刺客不是那麼容易,自己還不會暴露。
林陽故作悲痛。
此刻的他,知道杜津明心裡有多疼,隻有這樣,柳冰兒才沒有白白手上。
杜津明咬牙切齒看著林陽,道:“臣累了。”
“朕知道,朕一定會查到刺客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一定會給首輔大人一個交代。”
“那臣先回去休息了,陛下保重。”
“恩。”
看著杜津明離開,林陽繃著的情緒,總算是放鬆下來。
軍醫此時也已經到營帳,為柳冰兒簡單檢查之後,確定柳冰兒無事,林陽也就放心了。
“陛下,我沒事,方才軍醫都說了,休養兩日就好。”
林陽點著頭:“朕知道了,你好好歇著,刺客的事,你暫時不用管,畢竟什麼都查不到的。”
林陽很清楚,杜津明這麼做,就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不管是他還是誰,都查不到任何痕跡,但是麵子上的工程,還是要過得去。
杜澤遠的死,隻能算杜津明吃啞巴虧。
刺客的事要查,林陽還有其他的事情。
昨晚,彩頭就已經被人獵到,按照之前的話,他應當要將天策交給獵到彩頭的人。
好巧不巧,這彩頭被徐元範獵到,天策,自然要給到徐元範的手中。
“陛下,徐元範已經在外候著。”
“朕知道了,讓他進來。”林陽說著,一臉關懷看著柳冰兒:“朕先去處理這些,你不要隨意折騰知道麼?”
柳冰兒乖巧點點頭,躺在榻上,簾子落下,阻擋了她的視線,但是她能聽到外麵的聲音。
“臣徐元範叩見陛下。”
“平身。”林陽揉著眉心,眉眼之間全是疲憊:“朕聽聞愛卿獵到了彩頭是麼?”
聽到林陽的話,徐元範心中咯噔一下。
杜澤遠的事情他已經知道,陛下這時候要他過來賞賜,又是寓意何為?
一時間,徐元範也琢磨不清楚陛下的意思,想到杜津明與他說過的話,當下也警惕了起來。
他警惕的眼神,沒有逃過林陽。
林陽瞥了一眼,道:“朕之前就說了,誰獵到彩頭,這天策便是誰的,如今既然是你獵到,這自然是歸你所有。”
說話間,林陽已經讓人將天策拿到麵前。
精雕細琢的天策,閃著亮光,尤其是劍柄上的鴿子血,更是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