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與之前的人,麵前這個人更不好對付。
明明他坐在那裡都沒有怎麼動,可自己卻像是要累死似的,竟然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艱難了。
程德術越發憤怒,胸口起伏劇烈,而坐在那的許關山,仍舊麵不改色。
他隻是抬頭淡淡看了一眼,眼神中的冷意,就足以震懾所有人。
程德術怒氣翻湧,想要動手,可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被定住了似的,整個人都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麵前的許關山。
額頭上的青筋也已經爆炸,麵前人的壓迫感,他已經清晰感受到。
按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程德術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與那大夫觸碰過之後,自己的力氣消耗的越來越快,好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般。
呼吸聲也越發的沉重,再加上,麵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動什麼。
程德術不甘心,滿身的怒氣,正要動手,隻看到麵前的大夫伸出手,似乎有什麼脫離了大夫的手,然後他的身體開始劇痛。
低頭看去,自己的胸前,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兩枚銀針。
而銀針所在的位置,正是人身上的幾個大穴位,此時的程德術感覺自己的四肢綿軟,連支撐他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轟隆一聲,程德術支撐不住了,整個倒在地上。
眼看著的麵前的人倒下,許關山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徐元範的身邊。
手指在徐元範的脈搏處觸摸著,很快就明白了,徐元範為什麼會一直昏睡不醒。
隻是他也沒有辦法,這樣的手法,他不可能喚醒這個人。
擦了擦手,許關山冷漠道:“誰讓他昏死的,就去找誰,不然的話,他一輩子都會這樣昏睡下去。”
程德術咬著後槽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不甘心瞪著許關山。
而許關山的話,讓他恨得幾乎滿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看著他的樣子,許關山擺擺手,鋪子裡的小廝見狀走上前,硬著頭皮拔掉了程德術胸前的銀針。
“下一位。”
聽著許關山清單的話,程德術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逐漸恢複。
等到能完全動彈的時候,他站起身,直奔許關山麵前,正要動手,想起許關山剛剛所做的那些,他又猶豫了。
許關山旁若無人一般,為麵前的人診治。
程德術看著在旁邊的徐元範,饒是堂堂七尺男兒,他的眼眶也忍不住紅了,盯著許關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關山接待完所有的病患,才看著程德術。
“抱歉,他的情況,我沒有任何辦法,除非能找到將他變成這樣的人。”
程德術紅著眼睛,問道:“你不是最厲害的大夫麼?”
“再厲害的大夫,也需要對症下藥。”
一句話,讓程德術不知所措,宛如個三歲孩童一般。
林門口的林陽和柳冰兒都覺得,這似乎有些太可憐了,誰能想到,徐元範身邊的大將,竟然還會有這樣一麵。
但也不得不說,就算是徐元範到了這一步,程德術還是不離不棄的。
見這樣的情況的,林陽瞥了眼柳冰兒,柳冰兒了然,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