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抬頭看了一眼,抿著唇道:“昏死過去了?”
史承恩做官之後,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就算是疼痛,他現在也已經無法清醒,昏死了過去。
柳冰兒點著頭:“若是再打的話,隻怕……”
人肯定會死的。
陛下還沒有得到均縣的情況,不能讓這個人就這樣死了。
林陽想了想,道:“弄醒他,拔了他的指甲,朕倒是要看看,他還能如何嘴硬。”
柳冰兒了然,立馬將一盆混著辣椒和鹽巴的水潑在了史承恩的身上,新鮮的傷口碰到這些,火辣辣的刺痛著,史承恩瞬間清醒過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又要迎接下一波鞭打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柳冰兒手裡的銀針和鉗子。
做官多年,懲罰犯人多年,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兩者的用途。
也正因為如此,他惶恐得拚了命掙紮著:“濫用私刑!你們竟然濫用私刑!”
聽聞這話,林陽幾乎要笑出聲來。
濫用私刑?
他林陽可是大奉朝的皇帝,若這都能算得上是濫用私刑的話,那那些官差平時動手,豈不是罪該萬死麼?
人恐懼到了一定的地步,果真是口不擇言啊。
而柳冰兒才不管這些,她上前,命人將史承恩的手抓住,史承恩拚命掙紮,奈何他根本掙脫不掉這麼多人。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柳冰兒拿起了銀針,直接紮在了他的指甲裡。
十指連心,疼的他的心都在抽搐著。
可這還不算完,方才的勁兒還沒有緩過來,柳冰兒又是一針下去,史承恩疼的大聲嘶吼著。
“朕對你如此,史大人難道還覺得朕昏庸無道麼?”
史承恩如今哪裡還能聽到林陽的話,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他的,柳冰兒泛著冷意的笑容,已經讓他墜入了冰窟。
陣陣的寒意,從腳底開始翻湧。
林陽擺擺手,柳冰兒暫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嫌棄的看了一眼,便走到林陽身邊。
林陽站起身,走到史承恩麵前,質問道:“朕問你!你如何與杜津明保持聯絡!”
史承恩腦子一片空白,聽到話後,下意識想要拒絕回答,但林陽一個眼神,身邊的人立馬往他的身上倒鹽水,疼痛的刺激下,史承恩開始求饒。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下官都說!都說……”
林陽滿意笑笑,繼續問道:“你如何與杜津明聯絡。”
史承恩大口喘息著,好不容易平複些許,開始說自己與杜津明聯絡的辦法。
讓林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是飛鴿傳書。
可京城沒見過什麼鴿子,尤其是信鴿,更是少見,不曾想,杜津明的府上,竟然養了不少的鴿子。
如此說來,杜津明和其他人,也是用這樣的法子了?
林陽沉思片刻,伸出手:“讓他歇著,明日再審。”